真的藏在县郊,具体地点今日他们才知。
世子的隐忍,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狼,不惜抛出一条血迹淋漓的断尾,也要麻痹了猎人,好伺机给出致命一击。
谁若小瞧了他,必要遭受惨重的代价。
做完这些。慕容翊淡淡道,传信王宫,说我回来了,让大王亲自携群臣郊迎。
是。
慕四上前一步,腰间锁链微响,似一声无言的提醒。
朝三叹息着,准备回头重新熬药。
噩梦时刻,又要到来了。
都下去吧。
人群散尽,只留下朝三暮四,慕容翊却没有立即让慕四把自己绑起来,微微有些发怔,半晌道:她怎么样了?
慕四吸一口气,道:很好。
登基大典办了没?
还没。
二十七日守孝。慕容翊喃喃道,该办了啊。
慕四又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道:之前乾惠帝即位后一年才办登基大典。
乾惠帝那是因为身体荏弱,扛不住大典。慕容翊道,你是在告诉我她也身体荏弱吗?
她当日没有受伤,也不用逃城,不用千里风雪奔波,如果这也身体荏弱,那你就是垂死了。慕四道,主子,烦请你多操心一点自己好吗?今天药已经熬了三次了。
慕容翊不再说话,慕四扶着他躺了下来,这一躺,正好对着屋顶上镶嵌的一幅肖像画。
这是朝三的主意,实在不忍世子每次写铁慈名字写得皮开肉绽,干脆建议慕容翊自己画了一幅铁慈的肖像,就镶嵌在他头顶上。
慕容翊果然一看见那画,唇角便露出淡淡笑意。
锁链之声响起,难熬的夜晚一次不落地到来。
慕容翊动也不动,忽然道:慕四,你想念丹霜吗?
慕四啪嗒一声,差点把锁扣扣在了自己大拇指上。
他抬头瞪了慕容翊一眼,扯紧了链条,不答。
我听说丙组那个女副队长喜欢你,正追求你来着,方才我见过了,是个美人。慕容翊道,但是不许。
这回慕四把锁扣错扣在了慕容翊身上。
慕容翊嘶地一声。
慕四翻个白眼,动作却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