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顶好的机会,结果定坤被贼人害得受了伤,起都起不来,还如何侍寝?
登白想,盥室那边,热水也不必再准备了。
等到登白再脚步匆匆回盥室的时候,老远处就听到了盥室摔杯子的东西。
登白吓了一跳,步调又快了一些。
而此刻,尚在盥室的空寰便蹲下去身,准备捡那摔落的茶盏。
空寰眼瞧着外面夜色越来越深,心底却是越发的没底,趁着那两个小奴才出去挑水的空档,他让登玉再去外面瞧瞧情况,登玉倒不用亲自去陛下那边,只需要拉个人一打听,就知道陛下现在还在定坤房中。
登玉回来禀告的时候,空寰气得将桌上的茶盏甩落在地。
那茶是奴才们刚泡好的,烫得很,溅出来的热水,还烫伤了空寰的手背。
登玉惊呼一声,正要上前查看,空寰却摆了摆手,不让他过来。
空寰缓缓蹲下身去,伸手去碰地上的碎片,掌心处瞬间晕出了血迹
登玉蹲下身去,急道:公子,咱们何必伤了自己?
空寰抬眸看了登玉一眼,露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笑容:定坤伤着了,她关心,亲自去查探。我与她有夫妻之实,纵是比不上定坤与她从小到大的情分,她也定然会心疼我的。
说完,空寰当着登玉的面,便又一用力,划了掌心一道。
血流顺着他的掌心一路滑到他的袖口,那白色的长袍也瞬间被染红了大片。
登玉要给他包扎,空寰却不许他动。
空寰看着那血流得越来越多,他不仅不觉得痛,他还笑出声来,对登玉道:去,去叫太医,动静大一些,可得让陛下听见了。
登玉觉得空寰可真是疯了,为了争宠,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可主子的意思,他不可违拗。
登玉不敢耽搁,他连忙退出门外,正要去寻太医,却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登白。
登白见他脸色灰白,便忙问: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我听见了里面有声音,可是贵君出了事?
登玉忙拽住了登白的手,急道: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贵君的手伤了。
登白眼下还不知道屋内的情形,他拧眉道:可是眼下,太医和府内的医官都在定坤房中,定坤伤得太重,怕是要等会才能过来。贵君伤得重吗?要不要让奴才们先包扎一下?等医官们从定坤房中出来,再去看望贵君也不迟。
空寰是习武之人,自然耳力极好。
他听到登白这番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