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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定远也委屈,主意都是定坤想的。东窗事发的时候,定坤虽然没拉扯到他身上,但是陛下心里同明镜一般。

    定远满脸懊悔:昨日之事,我若是同你说说,便也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定坤硬是拉着我,不让我告诉你。你是咱们之中,最稳重之人。若是你在,还能拦一拦他

    说来,我也是鬼迷心窍了。定坤在宫里混得开,我还以为他口中的张嬷嬷是个妥帖之人。

    定夜无奈叹道:你可真是糊涂,张嬷嬷再妥帖又能如何?星辰台的御君,虽没有名分,可他们身份高贵,将来哪怕是出了星辰台,那也是高门大户的准正夫,哪个能得罪得起?定坤这一剂药送下去不要紧,伤到了御君们,连陛下都不好交代。若不是陛下还顾念着往日情分,定坤早就被拉出去砍了。我听说,今日早朝,还有人上书,说罚定坤太轻。若不是他父母皆是忠义之辈,沾了先人的光,恐怕此刻,他早就被那些世家挫骨扬灰了。

    定远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他晓得各中厉害,只能无奈道:好在,御君们都无大碍了。若是哪位出了事,陛下定然保不住定坤。说不定连你我都

    定夜又盛了一碗汤递给定远,他叹口气道:以后小心侍奉着吧,你我还是安守本分为好。这空贵君,是你我得罪不起的人。你知道吗,陛下已经下旨,不准空贵君受刀,便避子汤都不许他喝。今日早朝,听闻费大人上书反对此事,还被陛下驳斥了回去。费大人忠心为国,陛下一向敬重她。连费大人都如此,你我又哪来的能耐,敢与空贵君争宠?

    定远没见到人,只听定夜说,总觉得有些过了。

    眼下,定远被禁足,倒也没资格再议论外面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定远认为定夜倒是说对了。

    他们两个,现在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等待陛下传召。

    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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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太极宫那边,定夜不在跟前侍奉,朝熙便有些不习惯。

    朝熙本想问问花灵,星辰台的名册在何处,可是花灵平日里不管这些,找了一刻钟,才终于给找来。

    若是定夜在,不用去找,朝熙想问什么,定夜脱口便能答出来。

    再者,今日研磨的奴才,也不得朝熙的意。

    研磨本是个小活,可是墨要干了,那奴才才知道磨,朝熙气得训了那小奴几句,谁知道那小奴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地求饶,仿佛朝熙要吃人一般。

    朝熙无奈地叹了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之后,便冲着花灵道:你去摘星台把定夜请回来,朕身边没了他,还真是不行。

    定夜被遣回摘星台还未满一日,便又回了摘星台侍奉。

    空寰傍晚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怔。

    他叹了一声道:今日在藏书楼见到那定夜,确实比本君想得还要难对付。

    登玉从前在太极宫侍奉的时候,和夜郎君也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