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同他闲扯这些呢?
在郎主这样的人面前,不论是讲心机,还是打口舌之战,是能让她占到便宜还是怎的?她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开启这个话头。
相处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又什么时候是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的。
想糊弄他,以言语麻痹他,简直做梦。
一番较量下来,秋穗后背都起了冷汗。若再说下去,恐怕他能把自己再卖了,她还得在一旁拍手叫好呢。
秋穗忙适时打住了话头,问了别的去:郎主一会儿可要吃点夜宵?奴婢去准备。
傅灼不过是兴致来了逗她一逗,见她投了降,也就没再继续惹她,只说:算了,时间太晚了,不必再折腾。说罢起身,往一旁长案边去。
秋穗仍还记着他问兄长可有婚配之事,实在忍不下这个好奇心,秋穗跟了过去后,迟疑了几番,还是问了出来:那郎主为何突然问奴婢兄长可婚配了呢?
傅灼已经走到了长案边,闻声瞥她一眼后,先坐了下来。
你不知道?傅灼反问她。
秋穗连连摇头,一脸的困惑:奴婢不知,还望郎主能解惑。
傅灼却并没讲,只一边抽了一旁摞在边上的一卷案宗来看,一边头抬也没抬一下,只道:不知道就算了。
秋穗:
但见他这会儿开始忙碌起来,秋穗知道不能再继续打扰,于是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去。这些日子都是这样,郎主在家时,她也能跟着进来看点书,顺便侍奉他笔墨。见他这会儿并不需要侍奉笔墨,秋穗则拿了这几日在看的一本书,自己默默坐去了窗下看。
秋穗离开且安静下来后,傅灼才又抬眸朝她看来一眼。见她也心安了下来,沉浸到了书本中去,脸上也再无浮躁之意,傅灼又收回目光,认真忙起手中事来。
但秋穗显然没忘了这事,次日午间再去提刑司衙门送饭食时,秋穗趁傅灼人暂时没在,悄悄问了哥哥道:阿兄,这几日郎主有没同你提过公务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