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见她停了马,立即翻身而下朝她走来。
秋穗见是傅家郎主,也忙从车上跳下,主动迎了过去。
刚要蹲身先朝他请安,就被傅灼扶住了手。
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这些虚礼了。傅灼表情严肃,语气也颇有些急切。
秋穗见他今日似是不同往日,一脸的沉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她心立刻沉了一下。再联想到或可能是爹爹身子的事,忙急急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去车上说。傅灼一边冲秋穗说了这句后,一边转身看了常拓一眼,示意他来驾车。
常拓会意,忙把自己和郎主的两匹马也一并套在车驾上。等主家同余娘子先后登了车后,他才跳坐到车上,然后缓缓驾起了车。
秋穗的车有些小,若是坐两三个女眷,完全坐得下。但傅灼生得高大挺拓、手长腿长,他一坐进去后,蜷曲着无处安方的双腿立马衬得秋穗的车狭小寒酸。
若是女眷同乘,还可以挨一起。同男眷同乘,秋穗会尽力避开一些。这样一来,就更显得两个人都坐得局促不安了。
又是冬天,外面风雪极大,车窗是万不能打开的。二人孤男寡女,独处于密闭的空间内,秋穗多少还是有些拘束,不如平常时候落落大方。
但傅灼,却明显很珍惜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方才还有些严肃,这会儿却因有她在身边,心稍稍安定了下来,而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你先别急,不是你爹爹的事,你爹爹的病情无碍。还是懂她的,知道她方才为何突然就急起来。傅灼未免她担心,这会儿坐定后,也是先宽她的心。
秋穗见不是爹爹病情原因后,立刻就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就又认真问:那大人何故如此匆匆追过来?
傅灼认真望着她的眼睛,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打量过她了。或许之前有过这样的机会,但他却没做出过越矩的事。
如今近处细细打量,才发现,她有一双剪水秋眸,灵动妩媚。
如此佳人在侧,傅灼只觉浑身瘫软乏力,颇有些提不上劲来。面上又再一松,他望着她戏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秋穗:
许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妙,秋穗忙错开目光,随意望向了别处。
秋穗这会儿心里其实是很慌的,但却强撑着镇定,不肯叫他看出丝毫的破绽来。
没事大人也可来找,大人于我们余家是有大恩的,无论何时登门,都是我们余家最尊贵的客人。秋穗并不望他,但却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他那边的动向。
他把气氛往暧昧了带,她就尽力再带回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