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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乔氏斟酌着措辞,然后实话说了道:二郎前些日子被县令家瞧中了,同县令家千金定了亲。

    保长夫人:好家伙,竟然是县令家的千金,她最多只敢想是邻村的哪家富户之女。

    那难怪呢,这都同县令家结了亲,自然就不那么太看重孙家。

    保长夫人咽了咽口水后,笑答道:你家二郎配县令家的千金,倒是配得的。他十三岁便中秀才,来年的秋闱考中,定能再得举人老爷的身份。

    余乔氏忙说:托你吉言了,望他能高中。

    保长夫人又问:那你家大郎呢?大郎许配的哪家?

    余乔氏说:他前些日子不是被京里的提刑司衙门借调去当差了吗?在京中时,有幸得梁家老爷夫人赏识,定了他做女婿。本是想着大郎总得有个功名在身上才能高娶人家的官家娘子,可梁家夫妇说是看中的就是大郎这个人,也信他日后必有前程,便没等他高中,直接就先定下了。

    保长夫人:她有些不敢说话了。

    听余家这意思,怕是余大郎定的亲要比余二郎定的亲还要好。

    京里当官的,便是只有九品,但在天子脚下,听起来也是要比七品的县令好听的。

    虽说不必再问下去了,但保长夫人就是好奇,仍又多问了句,道:京里当官儿的人家?可是比县令还要大的官儿?

    余乔氏也不瞒着,点头说:是比县令还要大些的官儿。这些孙夫人都知道的,昨儿她登门来替高家提亲时,我便都告诉她了。

    说到这里,保长夫人是再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这孙家的,哪里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冠冕堂皇,说是看中了女郎的品貌性情,又是看重她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定是品性优良,故有替家中幼子求娶之心。原来瞒了她这许多事儿,打的竟是要同京里高官儿攀交情的算盘。

    保长夫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起身作别:今日我打搅了,实在冒昧,此番便告辞了。

    余乔氏亲自送她出门,二人又在院子门口寒暄了一阵,这才作别。

    保长夫人回了家后,瞧见正一脸急切之色等在她家里的孙夫人,也未作如何,只是笑说:我说了,但人家说,家里才定下二位郎君的亲事,故女儿的亲事便不着急。待日后家里郎君们有了功名傍身,届时再考虑女儿的终身大事,也使得。又说,余秀才一家都非池中之物,日后迟早是要扎根在京城的,若是匆匆给女儿在这儿定了亲,他们那样疼爱女儿的人家,势必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