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闻声尴尬笑道:可是我们家我们家虽说比不上他们另外的两家亲家,可也不算辱没了余家。把闺女嫁我们家来,又怎能不算疼爱女儿呢?
保长夫人这会儿心里对孙家有了成见后,心中那杆秤自然偏去了余秀才家。心里道,余家的闺女她是见过的,说是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也不为过。而他孙家的那位三郎呢?肯定是无功名在身上的,若是有的话,方才这孙夫人不会不说。
肯定容貌也不会太出众,若是出众,这孙夫人肯定也不会不说。
那么就是才貌皆无的平庸之辈了?
这样的郎君,人家家里百般挑剔,也是情有可原。何况,这孙家本就是冲着算计余家来的,为的,不过是贪图余家背后那二位亲家的权势。
想通这些后,保长夫人也不耐烦再去应付孙家,只说:整个叶台,也不只是他们余家一户有好女儿,有好女儿的人家多的是。既余家有了别的打算,夫人还是另寻一门亲事的好。
孙夫人机灵的眨了两下眼睛,心里大概也能猜到保长夫人为何前后的态度相差这么大。多半是去了趟余家后,知道了她的真实意图了。
孙夫人赶时间,既见这边成不了事,自也不会再多费时间、多费口舌。她笑着说了句算了后,便同保长夫人作了别。
而保长夫人呢,也还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亲自将人送了出门。
之前余家一直没对外说过两个儿子的亲事,所以溪水村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家早同县令家定了亲。如今保长夫人知道了情况后,很快,整个溪水村都传开了。
消息自然而然的,也就传去了叶家二老的耳中。
叶凌修是叶家二老独子,从小家里虽然不算富庶,但却受尽宠爱。年幼时,还曾同余丰年一起在村里的私塾念过几年书。连他的名字,都是私塾里的先生给起的,凌空而上,修身养性。
只是他并无读书上的天赋,读到十二三岁,仍连最基本的一些书都不能背全,最后叶家也放弃了,只让他进城去学一门手艺。叶凌修学的是木匠活,因他踏实肯干,又有能吃苦的拼劲儿,所以手艺学成后,很快就在镇上开了个木匠铺子。
也是因为他有这样一个铺子在,就被镇上的一户人家瞧中了,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成亲后的叶凌修,除了话更少、人更闷了外,和成亲前也无二样。妻子虽不是他自愿娶的,曾经也大闹过一场,但因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父母之命,所以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比之前更卖力的干活,很快小铺也渐渐扩大。虽说不能赚大钱,但养活一家老小,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