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后立即出现了十几个膀大腰圆、体格健壮的公主侍卫,一个个佩刀戴甲,目如虎豹,恶狠狠地盯着他。
许祥:
公主:怎么样?
许祥: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说:
公主:我就说他是自愿的嘛!
小许:是。
第30章
孟摘月坐在马车里, 手里擒着一柄绣白鹤的小扇,带着一点儿小心地看他。
昭阳公主从小有那么多人喜爱娇宠, 自然不是出于身份、地位的小心, 而是对他这个人的性情没有把握,怕举止太唐突、冒昧,反倒惹了许秉笔的敬而远之。
面对自己想要的人,无论他如何身份谦卑、如何身体残缺、如何名声鄙陋, 她都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份心虚, 但很快, 女孩面对爱情降临时的另一种大胆覆盖住了她。
公主道:秉笔的衣衫穿得如此单薄, 未料到秋雨寒冷, 不怕伤了身子吗?
许祥眉目不动,沉凝一片,低道:奴婢微贱不堪, 不值得殿下挂心。
车马一动,两侧的轮辘辘地压在道上, 初秋时泛黄的叶被雨滴浇灌着,抖出沙沙、沙沙的细响。
孟摘月聆听着这样的响声,再面对许祥冷峻而俊美的面容, 觉得气氛简直微妙到了极致,她心海如潮, 拢着裙子, 对他道:若本宫要挂心你呢?本宫咳,本宫已和离了,许秉笔早就知道了吧?
内缉事厂是太后的耳目, 京中的风吹草动, 许祥都能一应得知, 他自然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眉目疏冷地应:奴婢不知。
你怎么能不知道。孟摘月急了,凑上前去,因为他是内侍、是太监,男女大防这说法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公主保持着对太监的习惯,伸手欲挽他的臂,细细诉说,那什么状元郎,什么驸马,我看也是个三心二意的混账郎君,何况他、他虽英俊,可还没你一半好。
许祥浅浅地望了她一眼,被接触的手臂完全僵住了,如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他垂着眼,一动不动,道:殿下抬爱,奴婢无法跟驸马相比。
孟摘月蹙眉,轻皱了下鼻尖,不满道:他已经不是驸马了!
许祥低首称是,极沉默地陪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