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第五辞这边,早已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侯夫人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痛斥爷儿俩无故乱嚼舌根,只会逞口舌之能。
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
武安侯被呛得一句话都不敢辩驳,闷头戳着盘中的菜肴,嘀咕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些官场之事。
温娴也同时勾勾第五辞的手心,摇摇头,示意他莫要拂了侯夫人的意,第五辞看后自然收敛了许多,捂着胸口改做痛心状,满脸可惜道:丞相乃国之栋梁,竟被奸人残害,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着实令人惋惜啊。
他不死心,还问:那如今丞相不在,谁人能主持朝局啊?
武安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实话,把筷子往桌上一搁,瞪道:与你有何干系,滚回你屋去。
恼羞成怒,果然有猫腻。
第五辞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没有挑明,依旧是那股蛮不正经的神色,借着武安侯的话给自己搬来台阶,使气撒泼:滚就滚,我留着也是碍你们的眼。
当然他也没忘把温娴一起带走,沿途回房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噘起的弧度几乎快要和太阳肩并肩。
第五辞乐得浑身舒畅,天灵盖都快要起飞,回房用冷水净了面,刚消下身上的燥热。
可偏巧一回头,正好与温娴碰上了眼,她像是默默瞧着这边良久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
他几步走过去,揉揉她的发顶,问:怎么了?
你上次说去教训人,说的可是丞相大人?温娴满眼不可置信:你又把人打了?
温娴脑子糊涂,知他一向与段循礼不对付,却不知道怎得又报复到丞相头上,平日胡闹也就罢了,现如今都敢伸手对付朝廷命官,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若再遭弹劾,恐怕不是一顿牢狱之灾可以解决的。
她焦急地拉过第五辞的手,等着他的回应。
第五辞也不隐瞒,索性直接摊牌了,没错,是我干的,我承认。
温娴倒吸一口凉气,为何?
不为何。他话中有话,但是并不想跟温娴道明缘由,只说:我这是为民除害,纯粹当做好事了。
温娴觉得不可理喻,连看他的眼神都带有陌生的意味,喃喃道:打架解决不了任何事,这样下去,与段家的恩怨何时才能了,夫君你不能再胡闹了。她认真地与他讲道理: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