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被他逗得欢乐,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我只是想着这边兑钱有些麻烦,所以有点烦闷而已。
初来肃州,我只在朔城见过几家钱庄,兑了八十两银子,还以为可以用至少半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消耗完了。
两人接二连三地生病,要吃药,要租房,要置办家当,频频支出却没有收入,为数不多的银两当然撑不了多时了。
而北定这个地方又太乱,压根也找不出几家钱庄可以兑钱,若再跑去朔城,最快也得耗费半月的时间。
温娴这般想着,便觉得到嘴的糖葫芦都变得有股怪味,有一搭没一搭地咬一口,然后望向第五辞,摇着他的袖口,连连叹气。
你的任务就是先养好身子。第五辞蹙眉难得正色道:等你病好些,我就出去做工。
温娴眼睫微颤,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去哪里?做什么?可靠吗?会不会又有麻烦?
第五辞抿唇,笑而不语。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答应了温娴要担起责任,便就对此决不食言,他没什么大的才能,更是空有一身的武力,就算是虎落平阳被人揉碎了骨头,也要拼死护得温娴一世无忧。
第五辞选择了来钱最快的活计,给人当挑工,负责搬运往来的货物,按数量计钱,一箱五个铜板,搬得多挣得多,永久无上限。
实则温娴并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只见他卯时便起,夜深才回,每日都很疲惫,问什么也不说,闷头洗个澡,然后就是沉沉睡去。
如此往复,第五辞的旧伤又复发了,月白一般的肌肤几天便晒成了铜色,他咬牙不肯说,痛到难受就自己去院中抹伤药,为避免温娴担忧,他还谎称洗了药浴,所以身上会带有异味。
第五辞发狠地赚钱,却鲜少能对自己好点,饿了就啃馒头,再饿就喝井水,若当日运气不错,小得了一点打赏,他会绕行去到市集,给温娴带一串裹满了糖霜的糖葫芦。
靠着这股信念,他坚持了足有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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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做饭,我们阿辞也算得上是个好好小相公的!
最近更新不稳啊啊,因为疫情被滞留在亲戚家,没有电脑,纯靠手机打的字,效率实在太低,而且每时每刻捧着手机玩,会被老人家骂,我太难了
如果没更,那可能就是手机被收了,没电了,死机了
第六十九章
男人的心思实则藏得也深, 第五辞不说,温娴便不好再强求。
她每日早起给第五辞做好饭食,送完他出门, 自己又要开始忙活整天的家务,浣衣扫尘,买菜庖厨, 另外有空就搬个椅子到院中埋头做绣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