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晏行倒是不哭了,就是止不住的羞耻,连刚染上点热度的脚趾都缩了起来悄悄蹭着被子。
没胡说。阿行,你很好。
晏行抿住唇,冲动道:那你为何这两天对我冷淡了许多?
啊?我哪有?罗綦矢口否认,你具体举例子说说,不就让你做点事儿吗,比长生话还多。算了,小白眼儿狼,你被子也够热的了,我走了。明天再帮你想想其他办法。
灵活一滚身,她有转进了另一床窝里,闭眼呼呼大睡起来。
罗綦逃避这个话题,晏行也不好再纠着这个问题继续问。
她依然待他很好,事无巨细照顾周全,但那种变冷的疏离,唯有心证。
让晏行很不是滋味,又想不通哪里不对。
被留下的是满满纯良干净的气息。
晏行裹着被埋进去,转瞬昏昏沉沉,晕乎着要睡。
最后一丝清明消逝前,他听人道:有工夫教我写写字吧,简单的就行。当作我这么多天照顾你的报酬。
晏行随口道了句好,便再也不省人事。
第二天猛然惊醒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一夜,撞在木栏上的的地方似乎更痛更肿了,他难耐的捂着伤口轻轻转了两下,疼得嘶气,又不敢叫人知晓。
早啊,过来吃早饭。罗綦对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晏行挥挥手,桌上已经放好了一碗烂炖白菜。
金满玉这人虽然抠,一天两顿给饭还算大方,毕竟是体力劳动,不给手下的吃饱了到时候箱子摔了碰了滚下河吃亏的还是她。
用的还是昨天的饭盒。
晏行先去船舷边洗漱,回来坐下时用饭时同罗綦商量道:这饭盒我还是向李叔赊的。我们也没有装菜的用具,不如就花十文钱买下来吧?
他不是特别了解十文钱的价值,也不知她乐不乐意花这个钱。
若是以前罗綦肯定得好好考虑,不过她存了不少,花钱也不拮据,直接道:好啊,挺结实的,十文钱值。晚上那顿带给他去,你去还是我去?
晏行想了想昨天的境况和肩膀上的伤,想推脱又不甘心,迟疑道: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