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掌柜的您还不信我?我那夫郎要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跟了我,别说还真是我赚了...
就在她还罗里吧嗦聒噪个不停的时候,金满玉揉着额已经有了决定。
她是个商人,该赚钱拍板的时候不带犹豫的,便是真亏也认了,当下拍板道:走,起锚!咱们现在就走。
没等北狄人搜到港口码头,一艘不算小的商船已经偷偷离了港,挤满了船的岸边突然空出来一块,略微显眼。
被萧柘派来抓罗綦的副将鞅戈随手抓了个游民,问:那辆船干什么的?
回大人话,那...那是个卖缎子的,商人船。
往哪儿去?
听...听说是蜀地。
鞅戈虽有疑心,但蜀地复杂崎岖,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罗綦应当不会平白无故入蜀。
再以刚才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她们那一行应该是昨天就上了去往滁州的那条船。
算她运气好,溜得快。
鞅戈没再久留,准备回城向三皇女复命。
这两天不仅幽都城里被搅浑了水,连三皇女府都不消停。
萧柘的处境可谓前有狼后有虎,罗綦这种小人物的生死她也暂时没精力去管。
罗綦站在甲板上迎着风晒着太阳,好不惬意,总算是甩掉了这帮狗腿子。
这事儿归根究底是她做得不太地道,坑了前东家。
罗綦这人天生有反骨,萧柘看得出来却还是用了她,没想到报应来得这般快。
她当时做的时候顾着眼前没想太多,现在想来也是心狠,但若不这么做萧柘能比她更心狠。
掸了掸灰尘,拂去之前一切名与利,把过往抛在了脑后。
她回舱的路上正撞上捧着饭盒的晏行。
罗綦笑问:打饭啊?这么早。走着,一起。钱带了吗?
晏行点点头,不太习惯跟她并行,隔的老远像陌生人一样,又被罗綦给拉了回来。
楼上窄,你走那么远被挤出去,我们又得吃菜汤下馒头?
晏行听了这话便再不闹腾,默默跟进在她身后。
罗綦没牵也没拉,上了楼就往人堆里横冲直撞,和旁人一样,没什么规则束缚,谁野蛮谁就能先打着饭。
晏行本来觉得丢人,又怕真跟丢了,也顺着她的力道暗暗用力没一会儿就到了前排。
浑身骨头挤窄了不说,肩膀又被撞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