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昀将自己安置在窗边,随手捏着杨梅放到嘴里,又看了看桌上的棋局。才将将开局,看来得下很久了。
公主若嫌久,大可回自己的车架。
玉昀怔了怔。一旁世子爷也扫了一眼凌霆川的面色。
她才将将坐下,他便开口赶人走了。早前也未曾这般。
我哪里敢嫌久。只是这雨得下得久,我便是,看看世子爷下棋。也不扰着皇叔。
杨梅顿时也没了原先的鲜味儿,玉昀索性不吃了。再看看那人冰冷的脸色,顿时又觉着车里闷得很。
只等齐靖安落了几子,玉昀干脆起身说别了。乏了,我往自己车中睡觉去了。皇叔和世子爷尽兴就好。
她多有等着那人话的意思,若是话重了,这会儿说些软话,她留下来也行的。
谁知凌霆川依旧是冰冷道,便不送公主了。
临近傍晚,雨才小了些。一行车马重新上路,回到皇城,已是过了亥时。玉昀带着成尧回玉檀宫,有些难以安眠。
床上翻了几个身,便被榻脚上的轻音听见了。主儿是睡不着么?
是、下响在车里睡多了。她搪塞了翻说辞,将自己卷去了床里侧。却听轻音又问。
摄政王今儿好似心情不佳。主儿莫多想了,许也不是对着主儿的。
嗯。玉昀答了声,望着贴着墙面的床帏,却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
轻音,你说是不是霍苓回来了。给了他什么消息。
轻音的声音在身后问着,什么消息?
许是关乎他的病。玉昀道。霍苓是去西南替他寻药的,依着他今日这般心情,便许不是什么好消息。
摄政王往日里,就与主儿话多。奴婢哪里能知道。主儿若想知道,不如直接问问。
听得身后轻音话里打趣的意思,玉昀方回眸看了看,你可也是胆儿肥了?
轻音笑笑,奴婢哪敢啊。
玉昀收回来视线,暗自叹息了声。也只好改日再去问问。
**
夏季一来,阴雨连绵。
小皇帝多日不得出门,闷坏了。眼看雨依旧不停,小皇帝起了兴致,在玉琼台设宴,命华庭轩在雨中歌舞杂耍。又请了众文武大臣,偕家眷同来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