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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穿得多,又是袄子又是狐领,瞧不见,可现下正是酷暑,谢率又走的是魅主的路子,衣衫轻薄,殿下昨日举止轻浮没点儿痕迹怕是引人怀疑。

    李知憬跨出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顺带拽着谢杳杳回了屋,他关门前对外头的青岚道:等会儿。

    谢杳杳脖颈纤细,离了定西城的烈阳和飓风,她自打三月入京后肤色渐渐养了回来,相较从前白皙不少,她双手交叠捂着脖子,耳朵尖红得似要滴血:不不合适吧。

    兴许是太子身份又端了起来,李知憬也说服不了自己轻薄佳人,他俯身扯开衣领,侧过头去:你来吧。

    在自己脖子和别人脖子两者之间徘徊少许,谢杳杳眼一闭,心一横,就朝李知憬颈间亲去。

    柔软的嘴唇覆于肌肤之上,混合着温热的鼻息,李知憬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轰开,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似是在抵抗蚀骨柔情。

    对于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有了别样感悟,与老师们所讲相去甚远。

    怎么没有印记?谢杳杳拉开二人距离,仔细一看,浅得几乎看不出。

    你早上没吃饭吗?李知憬气不打一处来,他忍得都快内伤了,目光落在谢杳杳唇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

    悱恻暧昧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谢杳杳摁住李知憬的肩膀,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半晌后。

    谢!杳!杳!还不快松口!疼得龇牙咧嘴的李知憬用掌心推在谢杳杳额头:你属狗的吗?

    *

    别院门前,宋太守和赵夜清站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聊上两句,无非是定西城的风土人情,江南道的山川美景。

    瞧见李知憬大步流星朝这里来,一行人忙迎上去,躬身行礼。

    忽然从他身后又冒出个身着华服蛾眉皓齿的美人,唯一不足之处是此女一张口语调拔得太高。

    殿下,您就不能带妾一同去吗?谢杳杳扯住李知憬的袖子,掩面啜泣。

    李知憬面露宠溺之色,安抚道:孤有正事要做,晚上再来陪你。

    青岚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拦住谢杳杳的去路,命人带她回后宅去,谢杳杳一步三回头,走得不情不愿,直至消失在众人眼中。

    赵夜清虽见过谢杳杳女装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她如此鬓影衣香,十足的金屋之娇,活脱脱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