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妙音眼中闪过光亮,心里不声不响的将这两句记了下去。
三人聊了许久,郦甄见迟盈面色还未大好,瞧着恹恹的,眼皮都要垂上了,便说要回府去。
孟妙音听了便跟着道:我也要随母亲去给外祖烧柱香,晚了怕是要赶夜路了。
孟妙音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悲苦。
迟盈听了连忙叫江碧从她的银匣里拿出八十两银锭子来,如何也要叫孟妙音收着,一块儿去帮她给捐了香火。
孟妙音却是坚持不肯收下:怎么能再收阿盈你的银子?姑祖母也给了一百两,足够了的。
迟盈眸中绪满忧愁,当年的舅公待她如同亲孙女一般,如今本也该自己跟着去上一炷香的,只不过她这几日身子还没有好全,若是又染了疾只怕是帮倒忙了。
是我孝敬给舅公的,劳烦表姐帮我一道捐了去,也好叫我安心。
郦甄见二人推拉,帮腔迟盈:妙音千万别替阿盈省着,她可是个财神爷,逢年过节就要多一个小金库,却是一毛不拔,再不花一些,那些金山银山都要多的生虫了去!
这般,孟妙音才为难收下。
迟盈身子弱比起老夫人也不遑多让,她气虚体弱,送走二人便回了内室打算睡一会儿,却见前院的仆妇行色匆匆登入內室。
仆妇十分火急火燎的躬身朝迟盈道:老爷吩咐姑娘快些往前院去。
这会儿正是晌午,往常这个时辰阿爹都不在府里,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竟然不知?
迟盈不明所以,问起:阿爹如何回来了?可是前院来了客人?
今早随国公夫人得了西府迟盈婶娘的约,小婶娘娘家侄儿满月,邀随国公夫人一道去吃喜酒去了。
没了当家主母来了客人也不便招待。
屋里的江碧白竹二人也是一脸莫明,急忙道:若是有客人,也该叫主子慢慢梳妆打扮再去,主子头发都没盘呢,这般见客人怕是失礼。
仆妇着急,怕迟盈去的晚了自己挨罚,忙道:那奴婢倒是不知道,听公爷口气催促的厉害,怕是有急事,姑娘赶紧去吧。
迟盈也分得清事情轻重急缓,便叫侍女递了条鹅黄丝绢披帛往襕裙外罩着,往正院而去。
出了垂花门,走过二道小门,正中有一鉴池塘,时下并未有什么女眷不能往前院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