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如此......如此神姿高彻......
迟盈听了假笑回他:是么,妾倒是不觉得有哪里像。
好在太子只是随口一问,问过以后,倒是没继续纠结这一出来。
萧寰本不想来她殿里,如今来也是为了正事。
他见她眉宇间苍白,忍了忍还是问道:你病了?
迟盈淡淡回道:没有。
萧寰抿唇,道:没有?满殿的药味,你说没有?
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倒是叫众人都提起了心来。
迟盈不想叫自己的难堪,在太子面前丝毫没有自尊的事儿被家人知晓,寻了个借口差人叫她们回府去,自己独自面对起太子来。
她这人讨厌一个人的态度,便是垂着头不说话。
太子正色又问她一遍:你病了?
语气显而易见的不好了。
身为女子,总是难以启齿这等事的,太子非逼着她说,迟盈只能妥协屈从:身子不舒服罢了。
萧寰却是懂了。
他知晓女子一旦身子不爽快,那必是不能行房事的。
为何如此清楚?
毕竟迟娘子上个月就是足足十日不爽快的。
太子心头气恼,却也知要端着些,免得显得自己整日心猿意马,沉溺美色。
他冷冷地,不近人情的问她:上个月不是才不舒服过?
这会儿功夫,药效过了,迟盈肚子又疼的厉害,却还要忍着痛与他解释。
这是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殿下,你之后十日不能再来永宁殿了,殿内染了女子经血,你会倒大霉的。
夹杂着她的咒骂。
萧寰觉得迟盈在耍弄他。
什么道理?孤叫太医来亲自问问。
迟盈只得哀求他:不要这样的,这种丑事不能问的......
太子却不管迟盈的胆怯与害怕。
他叫来太医,一问与迟盈说的果真一般无二。
明知自己错了,他却也不会朝着迟盈认错。
高高在上的太子,永远不会做错。
他一点点靠近她,停在她面前寸步,深眸落在她蹙起的淡眉上。
太医说是七日,你却是十日,迟娘子如何学来的半句真半句假,来糊弄人的?
迟盈只觉得活的没有尊严,连这三日也要计较。她如同赤身裸体的被当着众人面前鞭打。
呵呵,怪不得连孟妙音都能轻视同情起她来。
她恍惚想起,其实她的人生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