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里连一具女子尸骸都没,她若是没死又该在何处......
萧渊原先觉得是太子早早将其救了下来,担忧他再对付她,是以将其带回了身边却藏着。
可如今,足足快两个月功夫,他便亲眼见这儿子发了疯般的模样。
萧渊深觉其中自己漏了其中至关重要都一环,他眯起眼睛思索了一圈,愈发头疼起来。
宁王在何处?
青衣內侍静静的低眉敛目:回陛下的话,宁王前日来问安,您叫他日后无事不用前来......
萧渊已经思索不清方才似乎有了思路的事,金吾卫却在此时一路疾走,入了殿内行礼。
陛下,昌平,元襄二地有兵动,另昨夜北衙大将军府上有东宫虞候出入,前后三次,密谈直至深夜......
金吾卫收集到的许多消息,一桩桩事关太子,事关邺城兵动之事。
他更不敢多言,唯恐一句便涉及到了诬陷。
只能将密报递给皇帝。
密报冗长一叠,萧渊忍着头痛欲裂将其看完。
他强撑着身子,面色青白将折子重重丢往一旁。
萧渊心里压抑着一股怒火。
他为帝王,万人之上如此些年,倒是有不少宠臣,心腹,可若说他最信任之人,自始至终都只有随国公一人。
那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且迟清石更是一个忠心不二甚至有些迂的主。
思来想去,调走迟清石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他早早听闻迟清石家有个病弱嫁不出去的女儿,便自以为替心腹解决了一桩烦心事,也替皇朝解决了多年世家把持的后顾之忧。
给了迟家太子妃之位,不盼着随国公能感恩戴德,却也知晓随国公为人聪明,自是知晓日后想要他家闺女立住,他家随国公府接着荣华富贵,便得一辈子替自己做事下去。
谁曾想后续,反倒是生性多疑的他总总夜不能寐,担忧迟清石与他的女婿太子真成了一个阵营。
虽知这二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是有这个心也做不得,可怀疑的种子一经埋下,便再也拔除不掉。
后便是他下的最错的一步棋,将心腹调离京城,将另一人送上了北衙大将军的位置。
谁成想竟是养虎为患,将自己心腹送走,送了个真正都太子心腹上去!
如今他左右受制,否则他必要叫这个逆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渊回过神来,压抑着怒火,与周边人骂道:这个太子装了这么些年,终究是坐不住了,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朕这个皇位!与朕兵戎相见,什么迟氏都是借口!他就是想反了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