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了女人,千里迢迢赶回京城,皆是借口。
就是无诏返京,连同几州军事意同谋反,将兵马都调动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殿外内监匆忙小跑着入殿,陛、陛下,太子过来了......
萧渊脸沉了下来,见远处灯火摇晃,一群侍卫大气不敢喘一声。
那被火烧伤,据说伤的万分严重,以至于长久无法出府的好儿子,如今正孤身一人立在寝殿之外。
太子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于阶下一步步缓缓迈上玉龙阶。
他面容冷凝,却还记得规矩的朝着皇帝行礼,父皇,请你重下令,封了沿路十三州的官路
皇帝听罢简直怒不可遏,他为帝二十余载,何曾有人敢以这种命令都口吻与自己说话?
偏偏自己如今暂时还奈何不了他!
你怎么入宫来了?没朕都旨意,你就好好待在你的太子府!其他事朕自有打算。
太子不退反倒是一步步往殿内走入,左右皇帝下不下令也无所谓,大不了派自己的人手去便是了。
他语调轻沉,甚至带着几分无措,像是自言自语道:儿臣的太子妃如何也找不到了,真是奇怪,明明什么地方都查过了......
说着他语调阴冷起来:一定是在这京城里,陛下,你不会将她藏起来了吧?
约莫都是同一种人,才能明白这句话的深意,萧渊都止不住往后虚退了一步,打算不与这个神志不清的人说道。
他朝着太子冷笑,却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约莫是意识到,这个儿子真的是翅膀硬了,自己都压不住他了......
在不在宫里你难道不知道?宫里你没有眼线?
太子坐在皇帝榻旁,那张俊美绝伦都脸上透着一股苍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下一片青色。
倒比萧渊更像一个病重之人,显得脆弱无奈。
他继续问道:听说你那日是打算叫阿盈出家?
父子二人如今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太子连装出来都父慈子孝都没了。
甚至直接用你来称呼他的父君。
萧渊头痛欲裂,却不想叫自己的弱态被人尤其是太子看了去,他强撑着淡薄道:如此年岁的姑娘如何叫她出家?随国公与朕说迟氏嫁给了你,日日以泪洗面,朕不得强人所难,迟氏本是望族之女,便是不当太子妃想必也多得是人求娶......
太子面上那虚假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他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冰冷的刺骨。
你想将她嫁给别人?!谁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