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裤是顾玫的陪嫁,比普通的要短一些,裤脚下露出一截脚踝,白的耀眼。
顾玫羞涩难当,快速钻到被子里,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她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极了刚出窝的雏鸟,稚嫩又可爱,傅珩不由起了逗弄之心,他道:穿着小衣歇息不舒服,朕给你换上寝衣。
这下顾玫彻底急了,连脑袋也缩到了被窝里,娇娇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你休想!
傅珩轻笑,俯身拍了拍锦被,慢步走出寝屋。
房门被敲响,一个威武高大的男子走到屋内,傅玄安抬头,来人不是傅玄司又是谁?
放眼整个京都,除了傅玄司再没人和傅玄安有利益纠纷,傅玄安虽没证据,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次刺杀是何人所为。
傅玄安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倒是不显,他客气道:参将大人公务繁忙,怎的有时间来镇国公府?
傅玄安和傅玄司是堂兄弟,平日里以兄弟相称,傅玄安倒是从未称呼过傅玄司的官职。如今称他为参将大人,一下子就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傅玄司早有心理准备,他神色如常的走到傅玄安跟前,低头瞧了瞧他肩头的伤口,啧啧两声,开口说道:所幸少卿大人命大遇到了巡逻的官兵,否则岂不是要命丧黄泉?
傅玄安低笑两声,微笑着反唇相讥:可不是吗,人的命天注定,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无论旁人做什么都没法子改变命运。
傅玄安母家式微,在堂兄弟面前一向软弱可欺,傅玄司倒是没想到他的口齿会如此伶俐,果然,人若是有了权势,就连说话也是会变得有底气。
傅玄司睇着傅玄安,一字一句道:人定胜天,少卿大人还是要小心行事,免得重蹈覆辙。
傅玄安抬头回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坏事做多了,难免暴露。参将大人还是安分些好。
堂兄弟二人不再说话,互相盯着对方,似乎要用眼神分个胜负。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响起丫鬟交谈的声音,傅玄司轻嗤一声,转身出了寝屋。
午时,丫鬟将饭食送到屋内,一进屋,只见一只天青色茶杯被掼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一向和煦的镇国公面色沉沉,黑的吓人。
丫鬟不敢说话,战战兢兢把饭食摆到床头的小案几上,躬身退了出去。
午睡过后,顾玫由燕归陪着到了慈宁宫,太后正坐在院子里吃瓜果,看到顾玫便邀她同吃。
太后脾胃弱,只吃了一块哈密瓜便净了手,她开口说道:我娘家侄女一会儿要进宫,姝丫头和你年纪相仿,你们年轻人凑到一起,定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