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修心里暗暗咒骂。
但为达目的,她只能忍着。
她伸出的手,开始给陆瑾之解开腰封,顺便留意着他身上的一切。
既然那只锦盒对陆瑾之而言如此重要,那他必然会把钥匙藏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以陆瑾之的警惕,还有哪里会比他身上还要安全?
外裳褪下,里面就是雪色中衣,就在楚宜修准备搜身时,一件女子小衣从陆瑾之袖口滑落。
楚宜修一愣,目光落地,看着那件十分眼熟的小衣。
嗯
这不是她的小衣么?!那上面的牡丹花/苞,是花嬷嬷亲手所绣。
此时此刻,楚宜修已无以言表,她虽重活一世,但到底是个女子,精致的小脸立刻红得能滴出血来。
敢问定远侯,偷她小衣,究竟为何作甚呐?!
她简直没法继续想象下去。
陆瑾之也看见了那件小衣,他不以为然,还狂妄一笑,呵呵,夫人,你都是我的,何况这小衣。言下之意,但凡与楚宜修有关的东西,也都属于陆瑾之。
男人嫌小娇妻动作太慢,自行褪下中衣,他似乎对他自己的身段甚是满意,夫人,你就不想看看为夫么?
楚宜修,!!臭不要脸的定远侯!她才不想看他!
美人垂眸,在陆瑾之看来,她是羞涩的不行,不然也不会面若夹桃。
陆瑾之又接着动作,楚宜修看着掉了一地的衣裳,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幸而,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动静,是李年与张峰。
夫人,热水与花瓣送来了。
楚宜修继续低垂脑袋,夫君,我这就去开门。
丢下一句,楚宜修一路小碎步,果断远离了陆瑾之。
她打开房门的刹那间,李年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看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那抹杀意又消失了。
楚宜修笑得很沧桑,把水抬进去吧。
李年与张峰照办。
这个时候,陆瑾之已经进了浴桶。
李年与张峰倒水时,他就靠着浴桶壁,眸光微眯,似笑非笑。
侯爷这副神色,显然是还没醒酒啊。
这到底要闹到几时?
侯爷以前沐浴都是不让旁人近身,他此刻就这么大剌剌的躺在浴桶里,李年与张峰就算不想看,也会瞥见几眼。
啧!
外界传言都是真的!
倒完水,撒好花瓣,李年和张峰神色复杂的离开了屋子。
他们大概会一辈子自惭形秽了
房门再度从外面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