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宜修听着净房的动静,确保陆瑾之没有出来,这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在那堆衣裳里翻找。
她没有放过一丝角落,但根本不见钥匙。
楚宜修舔了舔锋利的门牙,想咬人了。
敢情她忙活了半天,毫无所获!
楚宜修站起身子,在陆瑾之的衣裳上面愤愤跺了几脚。
这时,净房内的男人喊了几声,夫人,夫人你过来。嗓音慵懒磁性。
楚宜修没搭理,直接离开了屋子。
她走出房门,又搵了搵并不存在的泪,低低埋怨了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
丢下一句,楚宜修一路小跑出了竹里斋。
如此,一切就尽在不言中了。
李年,看样子夫人又被欺负了啊。
张峰,夫人衣裳凌乱呢,侯爷他又酒后/乱/性了么?
两人望着天,无论陆瑾之如何喊夫人,皆充耳不闻。
*
此时,陆家女眷都在老太君的千秋居。
萧氏一门心思想把蔷薇塞给陆瑾之,今日或许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她又不好意思对老太君开口。
毕竟,陆家几人都在忧心忡忡。
虽然陆瑾之暂时被压制住了,可他今日在宫宴上的的确确把突厥太子与使臣给怼了啊。
万一开战的话,陆家可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皇上到底会不会降罪,还未必可知。
一小丫鬟疾步走来,撩开湘妃竹帘,便开口道:老太君,不好了,侯夫人她哭哭啼啼的从竹里斋跑出去,奴婢还瞧见夫人她、她衣裳凌乱。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去问,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家主,终究是英明全毁!
老太君年纪大了,格外要脸皮,老人家摆摆手,今日之事,都莫要往外说,咱们侯府自己人知道即可,都散了吧,我也乏了。
闹腾了大半天,能不累么?
心更累。
陆家女眷皆离开千秋居之后,老太君一想到今日陆瑾之看着楚宜修时,那股子猴急的眼神,她不由得沉/吟一声,有些认命的意味,去我私库取几根百年野人参,给郡主送过去,让花嬷嬷给她好生调理身子。
能调理好,那是最好不过。
若是不能
只怕日后又会是一桩麻烦事啊。
*
楚宜修回到海棠斋。
第一桩事,就是用花露漱口,随即换下一身衣裳,一想到陆瑾之偷偷藏了她的小衣,楚宜修在这一世罕见的感觉到了后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