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即是有名,是个好名字。”火凤的马屁随时拍上来,也不管是拍到了马屁之上,还是拍到了马尾巴之上。
夜白却是心里一惊,记得白天的时候,天山南山之上,那花美男好似也如此说过。
怪不得一见到这位摊主就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这摊主即是那花美男,花美男即是这位摊主?
夜白执了酒杯凝视了他足足有五秒钟,确定是那双深幽幽看不见底的眼睛没得错。
那眼神会说话似的,也回瞅了夜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靠!这男人,下午还说他元气不足,还得将养一阵子,倒有空跑到这凡界来耍花灯,也不晓得他那些个花灯从何而来?
只是他为何要故作神秘状,半张脸都装在那面具之下,还故意不识得她,又故意跟到这酒楼里来,还蹭到了她旁边坐下。
又怪不得,那会子一见面,他就称她们三个身着男装的女红妆为小娘子,原来早就知晓了她们三个的身份。
怪只怪夜白太马大哈了一些。
不过,他这面具夜白倒觉得戴得合适宜,都说了天界与巫界向来不合。这要是以真面目示了人,椒图与龙月这两个天界的公主与殿下若是识得他的身份,还不得将这洛阳长街给打得个天翻地覆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夜白就自己个喝了一杯酒,压压惊。
我的个娘哎!好险,不然她还得被冠一个窝藏之名,如何对得起对她甚好的天帝爹?
那无名拿眼瞟了夜白一眼。
“公子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这女儿红确实够味,来,我陪你一杯。”
他这酒喝得倒是爽快,一杯就见了底。
夜白尴尬地笑了笑,陪了一杯。
心里活动频繁喝,喝你个大头鬼哇,要是你那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光自己个丢了命,还连累我天山小仙子跟着一起倒霉。我看你还是哪里凉快尽快往哪里呆到起,省得我在这心惊惊。虽面不改色,意犹所指道。
“夜色见凉,这女儿红后劲大,比不得那桂花酒,公子还是少喝些好。省得一会儿连家住哪方都不晓得可就糟糕了。”
无名的脸皮向来十分醇厚。
“都说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此等良辰美景,幸识得众位公子,实是无名三生有幸,定当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这个花美男,向来惜字如金的,今天怕不是那女儿红喝多了,嘴巴没得个把门的,夜白就怕他给说漏嘴了。
火凤唯恐天下不乱,接了话茬。
“是的,无名公子说得对,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自己个举了杯子不管不顾地干了。
几个向来十三分活泼的女娃子兴奋异常,美食当前,美酒当下。
纷纷举了杯子,杯光交错,几巡下来,各个脸蛋之上都泛起了红晕。
无名这个厚脸皮男也不晓得是抽了啥子风,频频举杯敬坐在自己身边的夜白。
夜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出于礼貌不得一杯接着一杯喝。
一旁的椒图怕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夜白手中的杯子抢了过去,动作十三分的利索,行云流水般,一杯酒直接干了。
至此,此桌上五男一女,实则是两男四女。
那两个男人就对上了,频频举杯,由头也十分多。
譬如,初次见面,理所当然得喝。一见如故,理所当然得喝。惺惺相惜,理所当然得喝。
最后没有理由也得喝,不大一会儿,几个空酒坛子就横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