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庙之前,九宫八卦阵法与夜白前次来之时大有不同,这哪里是什么九宫八卦阵,说它是金光阵来得更为贴切一些。
巫界的半天边都被那金光给镶上了金边,里头仍旧是巫兵霍霍霍造声势的声音,吼出来之时,整个巫界地面都得抖上三抖。
此阵果然威力无比,数十丈之远皆近不得身。
隐隐觉得阵法里头暗藏了了不得的的玄机,里头风起云涌般,酝酿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
若是那一股气息破阵而出的话,夜白隐隐地担心,会不会将这地府给洞穿,直达天际。
人生处处有惊喜。
西厢阁楼前,远远地就看见一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晨光中沐浴着润白色的光晕,煞是好看。
大猫十分体贴,四只爪子快当地飘落而下。
那身影就背向而立,衣摆一株碧莹莹的雪莲花若隐若现。
好久不见,内心一种描述不出来的喜悦自心口腾腾而出,蹦蹦乱跳。
她在踌躇,是应该矜持地等着他转过身来,张开怀抱之后,她再冲上前去,扑出那一方清洌的怀抱。
还是应该就是现在,不顾一切,扑上前去,给他一种扑面而来的惊喜。
然而,一切都还来不及做,什么也来不及。
西厢阁楼那一间本属于夜白的房间门打开来,打里头出得来一抹仙气缭绕的身影。
那身影火光闪闪,在这晨光中尤其的乍眼。
火凤,她向来不懂得矜持是何物。
只见她满面春风,半分也不曾犹豫,直接就扑入了那一方本应属于夜白的怀抱。
而那个人,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的那个人,此时连半点拒绝的意思也不曾有,而是张开了双臂,将那个女人给拥在了怀里。
这一男一女当着夜白的面,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了一起。
鸠占鹊巢,这个词到底是一个啥子意思。
西厢阁楼那一方床榻,曾经是夜白的地盘,阁楼前的桌子上,琉璃盏,白玉筷皆是夜白打天宫里头带过来的。
就连桌面上摆的那一坛子酒,也是夜白辛辛苦苦亲手而酿的雪莲醇酿。
半晌,这一男一女拥抱的时间也太它娘的长了一些。
夜白发了呆的半晌,他们居然未曾挪动过半步,当着夜白的面你侬我侬。
就听得无名的声音响起来。
“凤,我已让人摆好了早膳,等你好半天了。”
火凤嗲死人的声音特别地刺耳。
“让巫尊久等了,却是火凤的不是,一会得罚我多喝两杯。”
“你呀!少喝两杯,别喝傻了。”
此话如此熟悉,当日他也曾如此对自己说过,让自己少喝一些酒,脑子本身就不大灵光,越喝越傻。
夜白不晓得自己个是不是这酒喝得太多了,脑子果然够傻,不曾识得这翩翩公子,居然比那常阳山的玉面狐狸的内心还歹毒万分。
脑仁正木得不能再木的时候,显然是那火凤先发现了夜白。
那个不要脸的女娃子,自小与夜白一起长大的女娃子,一张脸笑得尤其地灿烂。
松开了无名的脖子,笑嘻了。
“夜白,我说过,无名他有一天会是我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快当了一些,看来,咱天山三剑客,我火凤还是比你夜白的魅力要大一些。”
无名,夜白想看看这个男人,他到底要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