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江月明说,我要去医馆。
午时刚过。
江月明往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朗云何坐在椅子上看她,也不阻拦,直到对方撑不住了,自己又退回来。朗云何心道:昨晚的药后劲似乎有些猛烈。
江月明半途而废,她说:不去了,你和我讲讲吧,谁坐塌了我的小凳?等等,你没去医馆?
她这才注意到朗云何的装扮,他白色的衣袍宽松,领口微敞,腰上没挂配饰,头发只用发带随意地束在脑后。
一身慵懒闲适,根本不是出门的打扮。
嗯。
你连医馆都没去,如何知道凳子被人坐塌?
江月明执意要他说,不说就不肯吃饭。
朗云何无法,他的右手垂下,再抬起来时,指缝中间掐了一张字条,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早晨,外围的暗卫紧跟穆逍移步到医馆,他们还是如昨日那般,将穆逍以及他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全部记录下来,记完绑在信鸽腿上,让它们飞往皇城。
朗云何将穆逍的身世说与她听,江月明吃着鱼肉指责:你又迫害人家的信鸽。
他澄清:不是我。
这次当真不是他。临近中午时,家里的院门被人叩响,宋全知抓了肥鸽送上门来,他对朗云何说:听说恩人病了,正好,今天城里乱飞的鸽子多,我打了几只,送一只给她补身子。
鸽子的腿上系着刚绑好的信筒,它刚飞出树冠就被宋全知用石弹打下,暗卫眼睁睁看着算命老道美滋滋将他们训养多年的鸽子捉起,宋全知甚至自带了捆绳,足足捆了六只。
宋全知在树下感叹说:老天爷可怜我整日粗茶淡饭,特地给我送荤腥了,美哉,美哉。
开门时,朗云何几乎能感受到那股刺在宋全知背后的怨毒视线,暗卫们看他好像看死人。
宋全知浑然不觉,捋着假胡须大方说道:不用和我客气。
江月明觉得宋全知身份可疑不是一两天了,她问朗云何:这个假老头儿到底是谁。
朗云何却说:算命先生而已,你生病了,不要想太多。
你不是想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吗?他很会转移江月明的注意力,马上展开信纸开始读,世子辰时起身
穆逍辰时起身,洗漱完毕,用过早饭后,他与众人一道去了医馆。
治病救人这种事应梦怜是不敢让他做的,正好今天朗云何不在,穆逍就站在药台前接替他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