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篱还是止不住的高兴,也因为自认为跟李鸷有了更为亲昵的关系,对他的恐惧渐渐消失了,她道:你跟世子是怎么相识的?他是堂堂靖江王世子,怎么甘心服气唤你六哥?
李鸷面色不变,反问她:知道琼州木氏吗?
殷篱脱口而出:陛下的已逝皇贵妃,是不是就是出自琼州木氏?
李鸷手指一蜷,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你知道?
殷篱点点头:娘曾经跟我说过,皇宫里有一个颇得圣宠的皇贵妃,是琼州木氏的人,因为贵妃受宠,木氏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过我只知道这些,你就是木氏的人吗?
李鸷点头。
殷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李鸷捕捉到了,问她:怎么了?
殷篱抬头,眸色含情,欲语还休:你出自名门大族,而我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我怕
配不上你。
也怕别人阻拦我们在一起。
李鸷握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声音落地却掷地有声:我的婚事,没人能替我做主。
他说得张狂,但殷篱偏就相信他有这样的底气,与其说是她经不住花言巧语的蒙蔽,倒不如说那是她期望听到的答案,不管怀疑不怀疑,此刻只想选择相信。
殷篱移开目光,看到他腿上绑着绷带,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的腿怎么样,这么快就下地走动没事吧?
李鸷低头扫了一眼,不甚在意:这里的大夫看过了,没有断骨,但是有错位,加上这几日都没有移动,算是养得不错,只要不落地,就不疼。
那你还是上来多休息休息吧。殷篱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手臂上的伤呢?
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看李鸷的精神头,也没有发热的迹象,他现在身体状况大概比她还要好,殷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吃了药又觉得困,殷篱躺在床上又睡着了,这次坠崖让殷篱的身子雪上加霜,本就体弱多病,这次生病更是半月时间没下得来床。
猎户家姓成,只有一个哑巴大夫和一对夫妇,三口人都是乐善好施之人,收留了殷篱和李鸷没有过半分抱怨,也不要报酬,殷篱实在过意不去,就想帮成大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成大嫂不让,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
李鸷腿脚好些了,就帮着成大嫂一起晒谷子,还帮成大哥改装弓箭,成大哥也是豪放之人,说话嗓门声很高,跟殷篱说起那天的事,也心有余悸:你们运气好,只碰到了两头狼,那片林子时长有野狼出没,都是成群结队的,最少也有十几头,那两头狼应该是被赶出狼群了,所以落了单,又让你俩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