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一听这话更是不解,忙追问韦氏:这话却怎么说。琀姐儿那孩子我们夫妻看了都是喜欢的,如何就成了冤大头受气包?
韦氏一听这话架势就红了眼,这话我说出来都嫌臊。你家三郎与我家琀姐儿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这外头的外室倒养了一年。往后我家琀姐儿嫁过来,喝了那五个通房丫鬟的妾室茶不说,就连那外室的茶也要一并喝了不成!这样的事别说是高门大户,就是小门子小户也闹不出这样不要脸面的事来。
外室?忠勤伯心下一惊,忙扭脸看向伯夫人,板着脸怒目圆睁,那逆子果真养了外室?这件事你可知道?
伯夫人当即就吓得大惊失色,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嘟嘟囔囔的也说不出个字来。
我老,老爷
忠勤伯见状便知韦氏口中的话多半是真的,气得一手拍在八仙桌上呵斥道:还不赶紧照实了说!难不成要我命人去拿了那逆子过来对质?
伯夫人还是头一回见忠勤伯发这样大的火,哪里还敢有所隐瞒,两眼一红落下泪来哽咽说:老爷,是我糊涂,我也是看魏家二姑娘喜欢的紧才不敢将此事说出来,我怕说出来魏家就不会允这桩婚事了。
混账,真是混账。忠勤伯低声怒骂两句后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同韦氏说话:这件事我们伯府不占理,这桩婚事全由你们魏家做主,魏家若答应,我们伯府自当加倍补偿二姑娘;你们若不答应,也是理所应当情理之中。
韦氏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得意,面上 却是分毫不显,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琀姐儿不知打哪儿听了这件事,我出府的时候还趴在床上哭呢,真真可怜见的。这桩婚事咱们两家还是就此作罢吧。既然话已经说开,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韦氏说罢,抹抹眼泪慢吞吞地站起身子径直出了伯府。
马车缓缓在魏府府门前停下,韦氏一下马车就瞧见了魏宁海,魏宁海来到韦氏身边,叫丫鬟婆子们远远跟着,压低声音就问她:如何了?
韦氏轻咳两声清清嗓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成了。那忠勤伯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歉疚,想必这桩婚事黄了他不会怪在我们魏家头上,倒是他们家啊,接下来估计有的闹。
当天夜里韦氏就带着不少好东西去探望魏书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没曾想那李三郎竟比外界传的还要不堪,也怪母亲当初受了他家的蛊惑猪油蒙了心。今儿母亲已经上门将这桩婚事推拒掉了,希望琀姐儿莫要因此事与母亲离了心才是。
魏书琀早将魏宁海和韦氏都给看透了,面对韦氏的示好,她也只能是陪着她演戏,母亲说哪里的话,母亲当初定下这桩婚事也是为着我好。
韦氏微微颔首,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好些掏心窝子的话才肯放开她的手离了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