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煜顺势抓住她的手腕, 轻轻一笑低头俯身凑到她的耳旁压低声音柔声说:书辞可是心疼孤了?
灼热的气息拍在耳朵上,魏书辞小脸一红,将手腕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出来, 后退两步垂下头说:殿下受了伤,妾心里自然不好受。
陆承煜看着她娇羞的模样, 面上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直接伸手将她带入怀中径直往炕上坐下。
魏书辞坐在他的双腿上,想到腹中胎儿,又怕他会一时情难自禁, 只能是僵直着身体尽量离他的胸膛远一些。
书辞既然心里难受,何不替孤吹吹, 或许能缓解孤的疼痛。陆承煜察觉到她此时的如坐针毡,使坏似的故意为难她。
魏书辞闻听此言不由得微蹙起眉头来,将目光落到陆承煜的深眸间同他四目相对, 等了好半晌见他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索性将心一横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轻启朱唇对着陆承煜泛红的右额轻轻吹了几口气。
殿下可觉得好些了?魏书辞小脸红的不行,心说陆承煜又不是小孩子了,竟会想到吹气来缓解疼痛。何况他们遇刺的那日, 他的胳膊受了严重的刀伤都能一声不吭, 现下怎的这般娇气。
陆承煜摆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微微颔首笑着说:是好些了。不过孤除了头上的痛, 心里还伤着呢。方才问你的话, 你还没回答孤。
你问我什么话了?不知道记不住。魏书辞显然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装聋作哑,企图用温柔乡将他糊弄过去。
陆承煜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狠下心来轻掐了她的纤细腰肢一把,沉声道:小骗子,你明明知道孤在说什么。宫宴那日,你不是孤丰神俊朗,对心驰神往吗?可孤怎么觉得你怀上孩子后就开始与孤疏离,将孤置之脑后?
魏书辞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曾想这么快被他发现了。
这人太可怕了。魏书辞心下一紧,后背也跟着冒冷汗,她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打算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替自己洗白。
殿下怎么如此想呢。妾何曾疏离过殿下,分明是殿下前些日子冷着妾。妾心中念着殿下,又不好自个儿过去上房找殿下,毕竟东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妾,妾害怕。
陆承煜见她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知她这是又要开始作了,便陪着她浮夸起来:孤的小心肝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