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们编排妾,说妾是狐媚子,有了身子还硬要往殿下跟前谄媚,更怕旁人传出殿下纵情声色的混账话。妾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庶女,如何担得起殿下的厚爱,更不能叫殿下为了妾污了名声。魏书辞越说越煽情,横波的桃花眼一红,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
是吗?陆承煜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放缓了语气温声说道:这么说来倒是孤错怪了书辞,平白叫懂事贤德的书辞受了委屈。
委屈倒也说不上。魏书辞觉得自己好似有几分表演过度了,忙用手环住他的腰身,埋着头默声不言。
陆承煜无奈地轻处一口气,心说既然她还没有想好,自己再试探下去也是徒劳,她的戒备心不比自己低,还是要慢慢让她卸下心防正视他。
当天夜里陆承煜宿在了魏书辞屋里,外头的流言他根本不想理会,只想与魏书辞在一处。从前魏书辞未走进他的心间时,他还可以忍着心里的排斥勉强去宋良娣等人的屋里纯洁的睡上一宿,可自打陆承煜意识到魏书辞对他的独一无二后,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要为她守身如玉的想法。
故而这段时间陆承煜睡觉的地方只有魏书辞的屋里和上房,可把宋良娣和赵良媛愁坏了。她们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自两年前殿下病过一场后,每每去了她们屋里却都不碰她们,次日天不亮就起身离开。
陆承煜出征约莫一年才得胜归来,不曾想竟被半路杀出来的魏书辞迷了心窍,数月来只宠信她一人,还叫她怀了孩子。
宋良娣心中暗恨,不免又催促徐承徽快些实施计划,徐承徽没奈何,只能是逼着女儿陆朝暖去接近魏书辞。魏书辞对她们戒备心太重,倒是对粉雕玉琢的陆朝暖有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欢。
傅青桐在府中枯等了几日,迟迟未有宫中消息传来,宁远侯与侯夫人心说这事八层是黄了。近两年太子的脾气越发执拗,他若不愿娶,只怕圣上也拿他没办法。
思及此,侯夫人只能把心思重新放到别的世家和宗室公子身上。虽然嫁不进东宫做不了太子妃,可是以她女儿的身份,嫁个郡王或者公府、侯府的嫡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瞧着南平郡王的嫡次子和邢国公府的世子都挺不错,桐儿不妨考虑一下?侯夫人的母家是礼部尚书府,尚书夫人是她的生母,亦是端王最宠爱的侧妃所出的县主,侯府上下没有不敬着她的,就连宁远侯和老夫人对着她时都是客客气气的,傅青桐是随了她的高傲性子的。
别说是国公夫人侯夫人,与太子妃的位置比起来,就是郡王妃女儿也不稀罕。只要太子一日不娶太子妃,女儿就有机会。
饶是侯夫人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下一颤,她年轻时再娇气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近几年上了年纪经历磨合后也学着妯娌们开始藏话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