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连忙问他:那要现在去床上睡会儿么?
他摇摇头,撑着头在矮桌上靠近她一些,回她:我先坐会儿。
聂蓉却因为他的凑近而微微皱眉,然后靠近他,在他身上闻了一下,随后就满面疑色道:你又喝酒了?
严辞闻了闻自己身上,无奈辩解:就喝了一点点。说完将袖袋中手帕拿出来:干净的。
聂蓉嗤笑了一声,嘀咕道:谁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干净的?
他就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你在意的那个地方,现在去床上闻闻,还有昨天沐浴的澡豆味儿。
你讨厌!她一急,手捏拳在他胸口敲了两下,却是软绵绵的劲儿,仿若挠痒痒。
严辞被她这两拳打得好像连胸中愁郁都散了几分,露出几分浅浅笑意,看看她身旁放着的缎子问:这是做什么的?
聂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道:看看颜色,怕突然就天冷了,给你缝个披风。
于是严辞就想起她上次发脾气剪碎的那件披风。
笑了笑,他说:别缝披风了,再给我做个香囊吧。
聂蓉看看手边的缎子,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府上绣娘做得更好?
不是。他看着她回:香囊更快,而且香囊比披风更适合做订情信物是不是?
聂蓉低头笑,微嗔道:哪要那么多订情信物
一边说着,转而又问他: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和上次一样的?
严辞回道:都行,上次那个费功夫是不是?做得有些久,不用那么细致的。
聂蓉想,做得久倒不全是因为费功夫,而是她一生气就不做了,所以就拖了很久。
我试试,那是第一次做,手生,这次做同样的,也许会快一些。她说着就去找布料,上次是黛色,这次选了块石青色缎子,意境同样美,但也稍有些差别,省得让人做得腻,看得也腻。
她开始将缎子绷上绣圈绣那两只鹤了,严辞就坐在她身旁这样看着,也不去做别的事,好像就要盯着她把这香囊做完似的。
她缝了一下就问他:侯爷今日这么闲?
严辞回道:不只今日闲,以后每日都很闲,明日我去御史台交待几句就会回来的。
为什么?不是什么节,你们也放假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