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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辞淡然回:我被革职了,除了闲在家,也无处可去。

    聂蓉见他说得平静,觉得他在逗她,可他倒是个很少开玩笑的人,一时弄不清他是说真的还是哄她好玩。

    侯爷说的是真的?她问。

    严辞却又改口道:也闲不了几天,兴许只能看着你把这香囊做完。

    聂蓉便断定他就是在开玩笑了,但看上去也不像想详细说的模样,她估计他在朝上的事可能是不顺利,怕问多了惹他心烦,便笑道:侯爷若有那耐心,看就是了。

    她觉得他就是说说,结果他竟真在她身旁看了半个时辰,直到见她揉眼睛,才让她休息一会儿,自己也晃去行云阁了,她不知他是怎么了,看着好像正常,却又有些反常,也不知是为朝中的事,还是为她无法生育的事。

    隔天他就上午去了御史台半天,下午就又回来了,也是闲散在家,也不做别的,就喝点茶,院子里晃悠两圈,然后坐旁边看她缝香囊,弄得她觉得偷点工省点事都不好,尽管他也多半看不出来。

    有他这样盯着,她香囊做得快,到第三天上午就缝好了,石青色的面料,外面以墨色面料滚边,鹤也是黑白色,配上金色云纹,意境雅致,比上次减了分华丽,多了分清幽。

    她在里面细心装上香料,然后将香囊递给他。

    严辞接了香囊,问:要不然你再剪点头发塞进去?

    聂蓉少见他这么小儿女情态的时候,不好意思道:有什么好塞的,被人知道了笑话。

    不是订情信物吗?剪点头发,更订情。他说着,倒让她有些心动,正准备扭捏一下就拿剪刀剪一缕头发的,青梅却在此时从外面进来。

    聂蓉便正色坐好,看向青梅,见她神色有些异常,便问:怎么了?

    青梅却回道:没事,就是刚刚听见怜儿在房里哭,就给她派了点活,她倒挺乐意就去做了。

    聂蓉看向严辞,只见他把玩着手上的香囊,似乎这事和他无关一样。

    心里莫名就有些开心起来,她连忙将这开心按下,朝青梅回道:和她说,会给她们安排妥当去处的,让她们别太担心。

    青梅点头说已经说过了。

    这时院外来了人,竟是老夫人身旁的丫鬟,过来传话说是让严辞过去一趟。

    聂蓉看向严辞,只见严辞神色平静,将香囊收入怀中,然后看向她,缓缓道:我先过去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突然就从心底涌起,聂蓉攥了攥手,竟无法说一句话,只能朝他点点头。

    待他一走,青梅便连忙说道:夫人,我刚才看到那邵大夫跟着慧音斋的人往里面去了,他也看到了我,竟然很快就别开脸没敢看我,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