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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蓉立刻就白了脸,她知道,青梅担心的和她担心的一样,而且很可能就是事实:老夫人知道她身体的事了。

    是刚刚吗?她又问。

    青梅连忙道:没多久的事,我看见这事就赶忙回来了,因为侯爷在才没说。

    提到严辞,青梅的语气已有些颤抖,因为两人都想到这个巧合:邵大夫和严辞此时都到了彗音斋。

    这时聂蓉几乎就确定了,老夫人就是知道了她的事,而且已经准备行动了,所以才叫了邵大夫人和严辞一起过去。她怕严辞不相信,特地找邵大夫去作证明的。

    那老夫人的决定是什么?

    外面有关陆绯嫣和严辞的流言,老夫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这分明就是上天安排好的路:让严辞休了她,娶陆绯嫣。

    她无力地跌坐在榻上,眼圈不由就红了起来。

    这事和以往的事不同,老夫人不会轻易作罢的,如果老夫人施压不成,还有严家族人,由不得严辞不从,更何况严辞也是急着要孩子的

    夫人,这下该怎么办?青梅也急得哭了起来。

    聂蓉喃喃道:不管怎么办都不是我们自己能作主的。

    这便是高嫁的后果,若侯府与聂家门当户对,侯府怎样作决定都要考虑一下聂家,可聂家远远弱于侯府,那他们便什么都不用顾忌。

    慧音斋内,老夫人坐在堂屋前,严辞坐在她身侧下首,邵大夫低着头,将日前替聂蓉诊脉结果当着两人面如实陈述。

    老夫人早已憋着许多话,严辞就在椅子上平静无声地靠坐着,似乎在仔细听,却完全没有震惊、在意的态度。

    待邵大夫说完,老夫人便问:辞儿,你可知此事?

    她觉得他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天没反应,那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

    严辞缓缓开口道:对病人病情守口如瓶不是为医者准则么,怎么这样的隐疾,邵大夫转眼就告诉病人婆家了?

    邵大夫立刻就跪了下来,颤声道:侯爷恕罪,小民本也不想说,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