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钰笑了,又和她说:记得带上骑装,上午吉时去下定礼,下午办马球赛,说了和我一组的啊。
聂蓉点点头,我记得。说完,突然想起什么来,看向她,想开口,却又犹豫,倒是宋明钰看了出来,问她:怎么了?
聂蓉这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你们家,都请了谁?
听我爹娘那意思,好像是能请的都请了,三哥这婚事拖这么久让他们头疼,现在定了不知道多高兴。宋明钰说。
聂蓉又是半晌没说话,很久才问:那安阳侯府
你还怕见到你那婆婆?怕什么,不理她就行了。宋明钰说着,见她仍不放心,又接着道:你放心,我爹娘会注意的,把你们宴厅座次排远一点,也见不着,她是老人家,大概不会去看马球赛。
聂蓉明白宋明钰还不知道严辞回来了,便说道:所以,你们家一定会请安阳侯府的?
宋明钰回道:肯定会请,虽然他们家做事不厚道,我娘其实对他们一肚子怨言,可这表面关系还是要顾着的,不可能不请他们。
但聂蓉直说道:安阳侯他回来了,若是他那天去了马球场,我就不上场了吧。
她球技其实不算特别好,当初他还教过她骑马打马球,要她在他面前上场去打,她总觉得自己会浑身都不自在,连球杖都拿不稳。
宋明钰这才恍然大悟,惊叹道:严侯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瞧你这叫的,还安阳侯,我一下都没反应过来,他回来又怎样?越是在他面前,越要潇洒自在,当没他一样,难不成他以后待在京城不走了,你还要搬出京城去?
聂蓉明白她说的都对,可她就是只要一想起那天有可能会碰到他,就觉得心跳如擂鼓,气都喘不过来。
我还是觉得,要不然我就不上场了
就算你不上场,你总要去吧,也要去马球场吧,那还不是会撞见?还是你准备连马球场都不去了,那不是明显在避着他,让他小看了?宋明钰反问。
聂蓉垂头不说话,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宋明钰笑道:别怕,到时候再说吧,他要真去了,你要真紧张得上不了马,那我就换人。
终于得了宋明钰这句话,聂蓉却又难受起来,她竟然要因为严辞在场就紧张得上不了马,临场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