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无能了。
一时又有了几分斗志,聂蓉索性回道:算了,我就不想那么多了,那天就我上吧。
宋明钰一笑:好,一言为定,你要没上,以后就算我不拿这事笑你,公主也会拿这事笑你,她说话你知道的,别到时候被她说得脸红。
聂蓉一听,不用等柔嘉公主开口,她就能猜到柔嘉公主会怎么说,比如旧情难忘啊,还是男人经历少了,多经历几个就行了之类的,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最后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承诺:我肯定上场,就算他去了,我也上场。
宋明钰这下才放心地走了。
聂蓉想到那天赴宴的事,才鼓起的勇气又退了回去,真恨不能自己在那之前生一场病算了,这样就能理直气壮不去了。
但她除了无法怀孕,平时身体倒好得很,一直到四月二十一都好好的,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
那一晚,不知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她挑了好久的衣服和头饰,最后找了套前不久才找铺子订做的百蝶穿花撒金大袖,华丽非凡,光彩夺目,骑装也是一身胭脂色箭袖裙,这样明艳的颜色是最配她的,按柔嘉公主的话说,便是看着像个狐狸精变的祸国妖姬。
她就是铆足了劲,表现得好像过得很好一样。
明明是一早就作好了撞上他的准备,但她却也更怕撞上,所以第二天一早,她有意早早就出门,在宾客还不太多时就进了后院,躲进了女客宴厅。
她知道像严辞这样的身份,与魏国公府关系又不是特别好,就算过来,也不会很早,她早一点来,一定不会在门口撞上。
宋明钰今日忙,要与魏国公夫人一起拜见许多人,孟锦绣又怀孕了,也没能过来,她独自在宴厅坐了一会儿,倒有个夫人来和她说话,打听弟弟聂长博的婚事。
弟弟还没正式授官,但年纪轻轻就做了探花郎,自然前途无量,加上人长得俊俏,最近倒确实有许多家世不错的人主动过来询问。
她之前问过弟弟意思,他这人长期埋在书本里,其实对男婚女嫁之事还没怎么开窍,现在也是一心想做个好官,干些业绩出来,倒是不急着成亲。但他年龄也不小了,作为姐姐,自然要帮忙操心他的婚事。
更何况她爹一心只想再攀个高门大户,不会关心那姑娘怎么样,娘又说不上话,所以聂蓉也特别上心,不想弟弟最后在爹的安排下找了个位高权重的岳父,却娶了相看两生厌的妻子。
她与对面夫人闲聊着,不一会儿,却见不远处有个年轻姑娘,在摆了糕点果干饴糖的桌边看了一圈,最后每样都尝了口,待尝到一只桃蕊糕,不由眼睛一亮,然后就坐下来专心吃起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