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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梗在她心中的刺,这一次终于问了出来,她看着他,竟无法猜到他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回答她的,却是久久的沉默。

    直到她觉得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其实我那时早知要被贬去岭南,也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又觉得你是一心想嫁沈知仪的,所以决定放手,还你自由,让你去和沈知仪再续前缘。

    聂蓉怔愣地看着他,对他这回答不敢置信。

    不可能是这样,如果因为被贬官就要休妻,那朝中大小官员只怕有大半都要休妻了!不管她是不是真想嫁沈知仪,他当时那样休她,分明就是不顾她死活!

    聂蓉突然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人,他半夜未睡,星夜来访和她说这些事,仿佛是对她情难自制,可现在的话又完全不能让人信服,竟像编造的谎言一样,她一时都弄不清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又坐了片刻,她终于说道:不管我对侯爷是什么心意,在我做侯夫人的那一刻,都是真心实意要做个让夫君与婆婆满意的好妻子的,可侯爷一纸休书,将我从前的所有努力和那点夫妻情分打得粉碎,我不过是个被侯爷抛弃的人,现在又能怎样回应侯爷的话?

    严辞默然,随后沉声道:从始至终,我想娶的,我心中的妻子都只有你一个,休你,其实我也有后悔,只是在当时确实别无选择。我暂时也不会成亲,心底大概也是希望你不嫁别人,不与其他男人有牵扯的,若有机会,我还是想娶你。

    聂蓉定定看着他,内心震惊不已,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他却不再说了,而是顿了半晌,从前厅出去,踏入门外的夜色中。

    第85章

    严辞走后, 聂谦自是要来问聂蓉详情,聂蓉没说,径自往后院走, 聂谦也不着急,在她身后捋着胡须得意道:我就知道总还有这一天的,他到现在不娶, 你到现在不嫁,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聂蓉倒想辩驳一下, 却不知怎么辩。

    她不嫁的确因为他,他刚才也说想娶的只有她,她爹这话,倒也没错。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辞说那么多, 几乎诉尽衷肠,却只说若有机会, 他还想娶她,而不是他要娶她?

    躺回床上, 继续辗转反侧,想来想去,想到他始终没说他到底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