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澜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像那次一样上床搂住了她。
裴妍自然拱进他怀里,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双臂缓缓抱住他的腰。
宁宸澜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担心她在哪里受了委屈,打算把明天上午的事情推了,好好整顿府里的奴才。
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听说西摩城来了新的戏班子,小妍早些睡,明日让全福陪你去看。
他说让全福带她去,而非他亲自陪。
她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也没说什么。
宁宸澜怀里热极了,裴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睛,用脚蹬开了被子。
谁知他忽然睁开眼,昏头昏脑就压了过来。
裴妍脑子里昏乱一片,唇被他用力吮着,舌尖探进来霸道的翻搅,腰部亦被人重重揉捏。
随着那双大掌往上推,她不禁将头深埋在他怀里,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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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妍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心里浮现出一种陌生的感觉,酸涩又甜蜜。
待坐起身,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束新摘的缠枝牡丹,裴妍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琴心进来伺候她洗漱,忐忑不安道:夫人,昨晚上殿下要了水,又不许奴婢进来伺候。
她担心裴妍身子不适:您还好吧
看宸王的身量,并非夫人这样娇小的身板所能承受。
裴妍脸红透了,没去应她的问题。
该怎么说,明明好像没发生什么,却又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中午宁宸澜陪她吃了午膳,当着她又将府里几个主要管事重重敲打了一顿。
下午边境发来急函,他看过之后,又匆匆出了府。
这一次,他走了足足两个月。
期间京都传来噩耗,祈家勾结楚国,犯下通敌卖国之罪。
祁家满门皆被处死,未留下一个活口。
京都光华耀目的贵公子祈玉瑬被赐毒酒,尸身悬挂于宣武门,倒吊了整整三日。
裴妍于震惊中收到顺德公主来信,让她和宸王万万不要回京。
过了诚惶诚恐的一段日子,终于等到宁宸澜回来,她赶紧将顺德寄来的信拿给他看。
宁宸澜似乎早有预料,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回房洗漱干净,上床默默拥住她。
殿下还会走吗?裴妍心中不安定极了,目不转睛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