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哽住,继而脸色大变,你,你不会是她想说,你不会跟云飞白一起去行刺顺王了吧,可看了眼身旁面沉如水的周珩,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哪知梁颂华却不隐瞒,坦然看着她。他请我去观海楼坐了坐,说了句话,唱了首曲。
就这样?覃竹追问,若是这样简单,周珩绝不会如此作态。
不信你问周大人,当日他也在场。
周珩冷哼了一声,原来是顺便,顺便坐了坐,顺便说了几句话唱了几句曲,还顺便刺了顺王一剑。
梁颂华淡淡一笑,那一剑可并非我刺的。
说着话,她将桌上的碗盘摞到一起,轻轻放在一旁边,仿佛怕周珩出手打碎它们。然后伸出双手,平静地道:周大人,要把我送官么?请便,但还请你不要此地动手,免得吓坏了孩子们。
如此说,她无异于承认了自己是刺客同党,覃竹吃惊的看着她,声音都有些变了调。颂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颂华抱歉的看着她。对不起,阿竹,劳烦你跟帮主说,请他另外请位先生吧。
覃竹心中焦急,哪是再请个先生就罢了的事,这些年,梁颂华与覃何衣几乎朝夕相处,情投意合,只查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就在此时,大门口传来一阵响动,覃竹扭头去看,宋林走了进来。
他过来沉声道:大人,事情办好了,澶州衙门的差役就在外面等候。
覃竹脸色有些发白,原来宋林是去衙门调人了
周珩倒没什么表情,对着梁颂华微微抬了抬下巴。请这位梁先生回衙门。
梁颂华十分配合的站起身来,宋林手里拿着镣铐,就要往她身上套。覃竹霍然而起,阻拦道:慢着!
周珩也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怎么?覃竹,你想帮她脱身,还是想让她拒捕,你可想想你哥,想想渔帮,想想你身后院中那群孩子。
梁颂华沉静的道:阿竹,此事与你无关,与渔帮也无关,你别插手进来。
覃竹毫不退让,大步走到周珩面前,抬着头看他。周大人,颂华说,她只是去观海楼坐了坐,并没有刺杀顺王。
周珩冷笑,荒谬,她伙同云飞白行刺,是谁执刃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