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远远看着,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更嫌弃了,低声嘟囔了一句:贱不贱呀!
覃竹笑了笑,问老贾,你说,这会儿那位周大人在做什么?
老贾鄙夷的哼了一声,吃喝嫖赌,收钱坑人。
覃竹一挑大拇指,总结的甚好。
要不我去砸门,让那姓周的出来。
你说笑话吧?覃竹呵呵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回到了澶州城,姓周的,便不是我们相见就能见得到的人了。
老贾阴郁的盯着那方。
我哥惹得是天大的麻烦,进大牢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周珩为何翻脸。若搞不清楚这个原因,我就算当面去问,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是假的,这帮人说瞎话跟放屁一样容易。
覃竹沉吟着,可是他两次遇险是真的。
反正你心里是信了他,到现在被坑了还想信他。老贾郁闷的想锤墙。
见覃竹不语,老贾也不忍心埋怨她。你打算咋办?老吴和大姜还在澶州。老贾意有所指的道:若要人手,三两日的我也能拢来百十个,绝对不动海塘的人。
拢来那么多人做什么?咱俩也养不起。你别总想着劫法场,或者找周珩算账,那都不是我们的目的。
总不能看着帮主掉脑袋。
也不至于。覃竹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大梁律,盗与劫虽是重罪,可还是有徒刑、流刑和绞刑之分。
覃竹其实心里也慌着,无助的时候,十分希望有个人在身旁跟她说说话,可惜身边人是老贾,从来不是个闻琴知雅意的。
帮主定是绞刑。老贾道。
呸呸呸!覃竹不乐意了,你快点呸一下,我哥劫银却并未伤人,为什么是绞刑?
劫的是官银,三十万两!老贾说话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见覃竹瞪着他,他转头对着墙角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