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刚才的人杀了个丫环?在哪?周珩问。
就在瓶子那。覃竹壮着胆子,领着他转过屏风。咦,刚刚就在这,我还推了她一下。可木香的尸体不见了,那块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
周珩举目往四下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按理说,来人也不会扛着具尸体离开,倒是堂屋外面的石砖上有一片水痕。今日艳阳高照,这片水痕就显得格外可疑。周珩走过去,脚尖在地面上碾了碾,又蹲下看了看,转身回了堂屋。
人呢?怎么不见了?难道被带走了,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撞破?覃竹看着周珩,好奇问道。
没了。周珩故作轻松,可看起来,他也有些不自然。
没了是什么意思?覃竹纳闷地看了看屋外空地上那片水痕,脸色有些发青。我听说,有什么化尸水、灼骨粉不会是
周珩显然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别胡思乱想,也不要声张,我来还有事要办。
覃竹的胃里一阵一阵翻滚,扶着花瓶干呕了起来,就在她眼前,一个花季女子被杀了,连尸首都没了虽然周珩避而不谈,可她还是对地上那滩水,生出强烈的不适之感。
周珩开始搜查这间屋子,他动作极其轻快,所有物品以看为主,若觉得可疑,也轻拿轻放,力求可还原成最初的样子。
你找什么?覃竹忍着恶心,哑着嗓子问。
应该是本账册。周珩动作不停,轻声道。很快,他将屋子里各处都搜了一遍。
你也找账册?覃竹愣了。
什么意思?周珩听她的话中有话,回头看他,还有谁在找账册?
覃竹没吱声,心里打着算盘。周珩见她不语,心中略有些不快,时间不多,你若有什么线索尽快说,此地不宜久留,我是借口醉酒才离席的。
你在找证据?
是。
你还会继续查?
当然!周珩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那你为何失言,让人捉走了我哥,我们却没有见到你说的人手和物资。
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