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样,那她就按芳昭容的路子来。
徐思婉思索着,悠悠道:“陛下这两日忙起来了,但他今晚没见我,明日必定要来一趟披香殿。到时你就将元琤和念念都带过来,再让小厨房上几道点心,别的随他们安排,玫瑰冻务必要上两碗。”
唐榆颔首:“把东西添在玫瑰冻里?”
“嗯。”徐思婉笑笑,“我记得朱砂是能用银针试出来的东西①,你直接添足了分量便是。”
唐榆哑然:“这未免也太不当心了。”
“当不当心,得看是什么人。”徐思婉道,“芳昭容并不聪明,若做得太小心反倒不像她。直接这般大喇喇地下足能取人性命的分量,更合她的风格。”
“有道理。”唐榆不由笑了,就不再多留,起身就要出去。
“在殿里歇着好了。”徐思婉将他唤住,“反正陛下不在,不必顾什么礼数了。”
“好。”唐榆早已不跟她多客气,听她这么说,就自顾走向了茶榻,熟练地燃灯沏茶寻书。徐思婉也不再多语,遮好幔帐,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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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帝在午后得了歇,就乘着御辇到了披香殿来。
唐榆有备在先,早早让人守在了外头,遥见圣驾过来立即入殿通禀。元琤与念珺就都被带到了殿中,徐思婉坐在茶榻上,摆出华容道来陪他们玩,念珺很感兴趣,元琤虽兴致不高,却也愿意动手一试。
是以皇帝入殿时,看到的便是一派其乐融融。念珺与元琤玩得正投入,都没注意到有人走近,徐思婉的目光亦尽数落在他们面前的华容道上,直至皇帝已近在咫尺,她才猛地回神,连忙起身:“陛下。”
两个孩子闻声回头,念珺唤了声:“父皇!”元琤则下了茶榻,端端正正地一揖:“父皇。”
这些日子,皇帝待元琤的态度也和缓了些,见状一笑:“坐。”
前后脚的工夫,花晨打帘而入。她端着一托盘的点心入殿,抬头一看露出讶色,忙见了礼,继而边将点心呈上边道:“陛下来了,奴婢再吩咐小厨房多上些点心来?”
她这样说,齐轩的目光便不经意地扫了眼案头,便见那几碟酥点瞧不出什么,玫瑰冻却只有两碗。看上去应是制点心时尚不知他要来,徐思婉自己也不想吃,就只备了两个孩子的。
他宽和笑道:“不必,朕今日午膳用的迟,也吃不下。”
花晨闻言不再多语,屈膝福身,安静告退。
殿中归于一片惬意,两个孩子忙于拨弄华容道上的板块,一时都顾不上吃。徐思婉和齐轩亦无心用点心,便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