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风姿之女,莫非,这也是
陛下。罕赤阔一声近似呵斥的警告打断了燕帝的浮想,此女乃是漠察王的独女,默别。此次进京,正是想奏请陛下,允我两国联姻,择婿入漠察。
燕帝倒并未露窘色,反是一声笑:这有何难,我燕国不缺儿郎汉子,不消三日,朕定为公主择一门好的亲事。
本公主的婚事,还由不到别人插手。先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公主听得燕帝之词后便莽直开口,言语之不敬、骄横,令座下之人后脊一凉。
但她的表兄罕赤阔并未阻拦,而是一扬眉稍,冲燕帝开口:自然,公主的心上人自然是要自己选的好。
燕帝忌惮二人背后数万的兵孥铁骑,因而硬是忍下二人僭越的作为,只化作一句合该如此。
也就是此刻,秦观月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令燕国文武官员咋舌的一幕默别公主于大殿之上公然选夫。
默别的绒靴面上系着一枚小铃,只轻快迈步,就会发出一阵铃鸣,所经之处的官员皆低眉缄声。
你们大燕的臣子都是这样的老头儿吗,恐是丢到草原上,连一个晚上都活不过。
默别之声落下,漠察使团中便炸开了肆无忌惮的笑。
燕帝此时纵有不爽,也只融于一杯烈酒之中。
你,抬起头来。
默别在一处案前停住了脚,那小铃也滞了令人烦忧的噪声。
我说,你抬起头来。
众人循声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公主,本王实不敢得公主青眼。城阳王淡淡得开口,对上了默别一双褐眸。
本王,你是什么王?
城阳王不愿矮人一头,便起身往高座处作揖:城阳王,陆起戎。
谁知默别并不羞臊,竟直直端起城阳王的酒盏在两指中摇晃,略有意味的开口:我知道你,你曾在边界驻守过,只可惜是往来贸易,无法与我们草原上的勇士一较高低。
默别端起酒盏饮下下去,而后言语轻佻,仿佛是在择选章台之人。
罢了,就你吧。
在场臣工皆知,漠察此次联姻绝非甚么维系邦交,而是掠取天家血胤,以作挟持,只可惜陛下膝下无子,便有了城阳王一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