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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饲 富贵金花 945 字 8个月前

原先渐渐隐去的愧意,又一丝一缕地蔓延上心底。

    罢了。顾珩踢开那枚缅铃,似是有些失意。

    这缅铃是他特地差人从南疆寻来的,秦观月曾躬身为他,让他感到极度适意,他也想让秦观月与他有相同的感受。

    秦观月敏锐地察觉到顾珩的变化,正巧她心中也有话要问。

    她勾脚碰了顾珩的腿,便佯装关怀道:珩郎近日瞧着疲倦,可是朝中那些庸臣又让珩郎忧心了?

    顾珩轻笑,随口回了一句:他们还不至于让我忧心。

    秦观月像忖思一番,又换了种话术探问。

    燕帝他没有为难珩郎吧?

    对于朝事,顾珩从不与秦观月谈论一二。或许是因为对她多少还有几分忌惮,又或许是因为觉得她难以参透。

    当秦观月反常地探问起这些事,顾珩不免纳罕,警觉地望向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了。

    秦观月知晓顾珩起了猜忌,掌心沁出了汗。

    此事只怕从顾珩口中探问不出什么来了,好在她还留了后路,不必指望顾珩。

    她旋即软了语气,故意消解他的顾虑。

    珩郎难道不知道吗?

    嗯?

    顾珩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秦观月只是双手撑在桌台上,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他。

    我并非那般行举放纵的女子,之前种种巧思接近珩郎,也不过是想与珩郎亲近。如今我与珩郎形同伉俪,自然是将珩郎视作夫君。夫君的前程,哪有娘子不过问一句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似羞还怯,露出少女姿态。

    烛影绰约下,尤其惹人怜爱。

    形同伉俪。顾珩缓缓重复着念了一遍,似是对这样的词感到陌生。

    时至今日,他为秦观月破了数十年的清戒,在欢海中与她肆意沉浮,也享受与秦观月共处的日子。

    可他从未想过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珩轻展了眉,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喃喃自问。

    月娘真是如此想的吗?

    顾珩的声音刚落下,秦观月便添上一句紧随其后的反问。

    在珩郎心中,难道不是这样觉得吗?

    顾珩缄默,只凝神望着案上的豆烛燃化了蜡,流落在烛台上。

    他抚了抚手边的拂尘玉柄,附以淡淡的笑意,目光却并不真切。

    我与月娘一样。

    时光似在此刻停落,他们二人之间难得默契地俱不言语,却不是因为被这番情话打动,而是因为他们心中各自流转着不同的心思。

    他们终归太过相似,总是用沉默伪装,又彼此欺瞒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