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曾有过,这样不顾形象瑟缩成一团的时候。
“我不去了。”赵懿懿将自个缩了起来,埋首抱膝道:“我哪也不去了。”
往后她就在椒房殿里待着,不再凑到他跟前去讨嫌。
喜欢他这么苦、这么难受,她便要将对他的喜欢一点一点抽离,将这些年的情愫全部收回来。
这样,她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她就会高兴了。
应该……是这样吧……
良久,赵懿懿仰头看了眼夜空中的星子,呢喃道:“你知不知道,我以前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的。可是我现在不要喜欢你了,再也不要了。”
她像是在说给那人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更像是说给天地听。
只要有人听着了,就代表她已然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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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春殿种了许多桃、李、杏等树,春景较之旁的殿宇更明媚许多。
顾祯绕过一株庭前桃树,阔步入内时,却见得一个孩童在殿中跑来跑去,蒙着眼睛抓人玩。
孩童是七皇子,殿中宫人四下闪躲着,一面出声引他过去,一面又灵巧地避开。
顾祯静悄悄立在那冷眼看着,忽而想起了上回赏花宴上的事端,正当他要叫人阻止这场游戏时,七皇子忽而奔过来,伸手欲抓向皇帝。
被宫侍给牢牢挡住了。
七皇子大喊几声抓住了,揭开蒙眼布的下一瞬,却是彻彻底底僵在那儿,随后被自个宫侍扯着跪了下去:“皇兄万福。”
望着七皇子手中那条蒙眼布条,顾祯便想起了上回赏花宴上,因他突然蒙着眼闯出而引起的祸事。那日满座赴宴之人尽皆被他撞倒时,他便告诉何太妃自行处罚了,却不想今日,竟还敢玩。
可见根本没罚过。
他没理会跪在地上的七皇子同宫侍,径直入了内殿,在太后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了?”太后望着他那条绷得紧紧的唇角,淡声道,“方才外面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
顾祯问:“七郎怎么在母后院中?太妃呢?”
太后笑道:“你姨母这几日身子欠佳,临川又和七郎玩得好,就时常将他接过来玩会。”
顾祯对此隐有些不悦,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颔首道:“母后喜欢就行。”
“说起来,七郎今年也有了八九岁。”太后轻声说,“哀家记着你这么大时,已开始随着你父皇处理朝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