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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脸上立时挨了一巴掌,那力道之大,将她头都被打偏了过去。

    “什么玩意!”

    远处的少女们亦是遽然一惊,纷纷放下手中杯盏站了起来。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崔念涵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回过头,讷讷道:“公主?”

    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哪怕在家中不听话了,也最多是打打手板心,哪里被打过脸。痛楚与羞窘交相蔓延,那眼眶立刻便红了一圈,抿唇盯着那临川长公主瞧。

    见她一脸委屈地看着自个,似是不服气,临川心头火起,扬起手就要再扇一巴掌,幸而被宫女给拦住了。

    “公主万金之躯,万不可因此脏了自个的手。”宫女低声劝她。

    崔念涵上来就被她打了这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打蒙了,不由强忍着泪问:“公主,不知念涵做了何事,惹得公主如此生气。您便是生气要罚我,也该告知我一声,给个改过的机会啊。”

    “你还好意思问!”临川整张面容都扭曲了几分,冷笑道,“你那兄长分明都有未婚妻了,你还敢撺掇我?打量我好欺负不是?”

    每回来北郊都会碰着那崔思远,她起初还以为是碰巧,这几日经人提点,才隐隐醒悟过来。最开始那一两回可能是巧合,那后面的几回,绝不可能这么凑巧!

    再想起,崔念涵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临川更是确信,崔念涵想要撺掇她,同她那兄长好上。

    皇兄那日的警告犹在眼前,她指着崔念涵骂:“你个下作货色,竟是玩手段玩到我跟前来了,也不照镜子瞧瞧,你自个是个什么玩意!”

    原是为着这事。

    崔念涵心头微松,双眸蕴着珠泪,泣不成声:“若是为这事,公主可就冤枉我了。”

    临川微微瞬目,面色阴沉。

    崔念涵知她脾气一向不好,肯等这么片刻,已然是压抑了许多怒火,想听她能说出些什么来。遂也不敢耽搁,温声回:“公主不知,我兄长那婚事是长辈早年定下的,那家人如今犯了事,如今……我家中早都打算退了这门亲事,只是一时被绊住了脚,才没退成的。”

    “哪家的?”临川冷声问她。

    既是犯了事,又能与河间侯府定亲,定然能说得出名号来。

    崔念涵抬眸觑了她一眼,温声说:“是淮安侯府的,那女子是淮安侯府的二姑娘。”

    “原是他家。”临川捻着手中珠串,淡声说了一句。

    四下风声寂寂,崔念涵心一横,大着胆子道:“那赵端端岂是什么好的,哪儿比得上公主天姿国色?论起来,她便是连给公主提鞋也不配啊。”

    临川心里头稍舒坦了些,又扫了崔念涵一眼,淡声问:“你既然如此说,那此事,是谁授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