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跟崔念涵玩得好,便是因崔念涵会说话,能哄人开心。就像是何寻芳与何寻菱中,她也乐意跟何寻菱玩一样。
崔念涵微微摇头,柔声回:“公主,没有谁授意我,只是我私下里觉得公主与我兄长般配,又想要公主做我嫂嫂。何况……”她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公主岂能不知,我长兄瞧着公主的眼神,并非是没有情意的。”
见她还要再说,临川揉了揉眉心,将她制止住,随即淡声道:“行了,你容我想想。”她又肃了神色,冷冷瞥了眼崔念涵,“你给我牢牢记着,若有下次算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崔念涵如蒙大赦,泣涕着连连应是,不敢多发一言。
这场游玩散去时,众人纷纷或登车、或乘马离去。
崔念涵却拉着临川,叫她暂留片刻。
果不其然,今日又是河间侯世子崔思远,亲自过来接她。然待崔思远走近,瞧清帷幔中情形时,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公主万福。”他执着马鞭躬身行礼。
临川昂着头微微颔首,眉目间蕴满冷然之色,随后由宫女扶着转身离去。
“阿兄你可算是来了,叫我好等!”崔念涵早已净过面,重新上好了细致的妆容,起身朝兄长奔去,伸手欲拉扯他的衣袖。
崔思远铁青着脸,沉声问她:“你今日非要同阿娘说,叫我来接你,便是为此?”
崔念涵仰脸看着他笑,轻声道:“阿兄,这不好吗?”
“临川长公主可是陛下胞妹,阿兄若真能尚主,可是咱们家一件幸事。此事,连阿娘也很乐意呢。”
崔思远怒声道:“为人岂可如此朝秦暮楚?何况你说公主是陛下胞妹,赵……赵二姑娘亦是皇后娘娘胞妹,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崔念涵微微睁大眼:“那怎么能一样?赵家现在是什么光景,阿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虽是皇后胞妹,又岂配与长公主相提并论。”
崔思远气得攥紧了拳,厉声道:“此事,往后休要再提!”说罢,他也不再管妹妹,径直拂袖离去,翻身上马扬鞭,不过片刻,便已驰离此地。
“真是不知好歹!”崔念涵气红了眼,跺了跺脚后,也在侍从搀扶下上了马。
此刻天色已晚,夕阳斜照,她不敢在此停留太久,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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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国子监春日招收学生的时候。
为了幼弟入国子学的事,赵懿懿筹划良久。眼见着到了时候,更是将一应文房用具、并国子学要用的书册都备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