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掩唇而笑:“瞧你这客气的,像是我第一次替你收行李似的。”
她这么一笑,气氛霎时缓和不少。
侍从才敢在此时入内禀道:“郡公,二郎君领着阿曜小郎过来了,说是给大姑娘赔礼,还带了个风筝过来。”
何明守似笑非笑:“他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作不知呢?”他靠在凭几上阖着眼,挥了挥手,“让他回去,说我睡了,没空见他。”
既然有这个胆子惦记,那应该,也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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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虽晃得不厉害,然塔中搁置了不少物什,塔身又高,一股脑的往下砸,仍是有些可怖。
赵懿懿手臂与脚踝被塔中书卷刮伤些许。
擦伤还好,伤处不深,然因擦伤太多,瞧上去还是有些吓人的
悉心涂抹药膏后,又养了好一段时日,等结了痂后,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稍稍养了这么一些日子,不过恢复些许,赵懿懿便又想出去玩了。
一连十来日,都往东西二市闲逛,偶尔还出城玩。
“娘娘还是再养养吧,这伤口都还没好全乎呢。”云竹在边上小声劝了句。
赵懿懿却不肯,哼唧哼唧了好一会儿,扯着她的胳膊说:“可我许久没来长安,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呢。”
她眨巴着眼,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任谁瞧了,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被她看上这么一眼,云竹便没了法子,无可奈何道:“那奴婢去着人备车,娘娘先去内殿更衣可好?”
蔓草挑了条绛色百迭裙,裙身上绣着蝴蝶的纹样,绕着裙摆振翅欲飞,仿若一团霞光笼罩下的蝶群。
一面更衣,赵懿懿一面问:“长安可有消息传来?端端笄礼如何了?”
蔓草笑道:“前两日,文夫人才寄了信与娘娘说进展,娘娘又等不得了。”
“不在洛阳,难免担忧。”赵懿懿不禁低叹了一声。
更衣毕,赵懿懿又与蔓草吩咐了几句话,便出了内殿。
然她今日却不想乘车。
“不必了。”赵懿懿轻声令道,“将踏雪牵来,我今日骑马去。”
云竹略有些迟疑:“娘娘……”
赵懿懿斜睨她一眼:“这几日都在跑马,踏雪性子又温顺,你放心好了。”
踏雪,便是她那日在东市买的那匹马的名字。
放在普通的马中,踏雪着实不算差,无论是耐力还是速度,皆属翘楚。然同那日马贩所言的大宛马,却是差得远了。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已然到了西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