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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臣子请命立刻回上京城,崔漾归心似箭,吩咐禁卫将司马庚扔到马车上,在殿中踱步片刻,撑着额头在殿中阖眼坐了一会儿。

    杨明轩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同僚们群情激奋,陛下又无圣令,殿门紧闭,想了想便站出来,温声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他萧寒避开驿馆混进上京城,咱们就算知道,也不必要忙乱,急慌慌回上京城,反而叫他以为是多大人物,咱们照原定计划回上京城便是。”

    杨明轩说的有道理,快马加鞭赶回去确实不妥,只是放那萧寒在上京城如入无人之地,打着拜访的名义,连太学也进去看过,着实叫人憋气,此子实在是嚣张。

    自洛阳回上京城有六日车马,偶尔歇息时,群臣便上前禀报朝务,没几日几名近臣都发现了,陛下处理起国政来还和往常一样,但眼下青痕一日比一日重,似乎几夜不得眠。

    不少朝臣都十分忧心,杨明轩先找了蓝开。

    蓝开也担心发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陛下一夜一夜不睡,似乎是睡不着,昨夜在田埂上走了一宿,奴婢劝过,沈家公子也来劝过,陛下一言不发。”

    近来除了萧寒,并没有其它难缠的国政,杨明轩求见陛下,没见着,也无法。

    御辇刚一回京,萧国使团呈上文书,以及献礼,求见陛下,百官金銮殿等候,崔漾缓步而来,殿中一人生得高大清梧,五官浓墨重彩,极为深邃英俊,站姿威武,尽显阳刚凛冽,眉如长剑,眸光似烈日灼阳,有好似草原上的鹰隼,锐利,极富侵略性。

    殿中三尊棺椁一前两后放着,除萧寒外,还有五名随邑,崔漾出掌如电,攻向萧寒,萧寒身后有两人反应极快,上前接掌,崔漾不退反进,掌间灌满内劲,往二人门面击去。

    “砰——”

    醇厚的内劲像水波一样往外散开,殿中石雕案桌堙成齑粉,刀锋划过百官衣袍,拉出锐利的口子,殿中群臣,虎贲卫,候在两侧的宦从宫女无不骇然后退。

    接掌的两人抚着胸口跌倒在地上,口里倒出鲜血,已是经脉寸断,重伤难愈,萧寒面容冷静,眸光却越发锐利,不悦问,“敢问阁下,本王好心送令尊令兄遗骸前来,堂堂一国之君,就是这般待客之道么?欲置在下死地而后快。”

    群臣面面相觑,方才这两掌着实叫人骇然,宴和光欲出列说话,便听上首的人淡声道,“明人不说暗话,当年朕父兄的棺椁本是被麾下将士葬在了绵山,绵山并非是萧国地界,萧国主私自将朕父兄遗骸迁往临淄,叫父兄英灵不得安眠,现在来说归还二字,岂不可笑。”

    崔漾说的是事实,本也是想借此除掉萧寒,萧寒一死,秦牧、梁焕、盛骜可乘胜追击,机会只此一次,但她有些低估了两名护卫的功力,想再杀萧寒,只得另觅良机。

    沈平坐在远处的偏殿屋檐上,拍了拍身旁略有些躁动想下去咬死那两个护卫的大猫,除非他和她打起来,只怕这世上再难看到方才这样巅峰的内劲对决,她是一对二,如此境地将人重伤致死,自己显然也伤得不轻,现在连挪动脚步都十分困难,大猫鼻子灵,估计已先一步闻到了她压在腹胸内的血腥味。

    金銮殿上都是指责声,吵吵嚷嚷,几乎把屋顶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