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回禀,“回禀安平王,三名暗卫,伤势很重,禁军中郎将几乎只留有一口气了。”
司马庚眸光微凝,“元呺,还是申兴?”
徐来回禀,“是元呺。”
话说完,又十分懊恼,不由自主挺了挺胸膛,往前挪了一步,与司马庚立到同一位置,却见对方眉间凝色,似乎带着惊疑,心神不稳。
徐来记挂的是另外一件事,见对方拾阶而下,出声唤住人,被对方双眸一扫,几乎想叩礼,但有些话必须要说明,“我知道你是陛下的人,侍奉过陛下,但我不介意,等我入了宫,必不会像先帝的后宫,叫后宫乌烟瘴气,我只想陛下在后宫里轻松自在,没有烦恼,陛下喜欢你,我就不会害你,我会做一个合格的贤德的皇后。”
少年人感情热烈,声音不算小,旁边守卫的士兵侧目,司马庚淡声道,“我与陛下并无君臣主奴之外的关系,实则陛下并非贪花好色之人,既已认定了你,宫中便不会再有旁人,她待榻上人很好,你安心跟着她便是,日后诞下龙儿,定x国安x邦。”
徐来呆住,惊喜欢悦,几乎眩晕,立时便欢腾纵跃,幸福圆满。
少年人忍不住发出了欢呼,司马庚脚步未停,回了船房,立刻让随邑去请了宴归怀、杨明轩,许半山、林肖四人,人到了,也未多言,立时陈明厉害关系,“因着前事的关系,这封信由本王来写,便没了效用,陛下不会相信,你三人是陛下亲近信任的重臣,陛下再是不信,也必会斟酌防范。”
宴归怀、杨明轩惊疑不定,便是许半山,都十分踌躇,不信,可事关重大,不得不防,便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三人应允应答,“如此我们不好在颍水耽搁,当速战速决,尽快收拾江淮,掌控长江天堑,以备陛下后顾之需。”
司马庚点头,“先送信,越快越好。”
杨明轩、许半山、宴归怀行礼告退,司马庚翻看舆图,林肖上前,声音压得很低,“此等良机,陛下何不复起,以正伦理纲常。”
司马庚笔下停顿,眸光落在这位禹、冀二州刺史身上,郑、高、刘、李四家没落后,受女帝重用,方才有今日荣光,一时便不知是她留在身边的刺探,还是当真有了二臣之心。
司马庚搁下手中狼毫,起身踱步至窗前,神色晦暗不明,“你如何想?”
林肖闻言,激动之色难以抑制,快步行到陛下身前,躬身行礼,行的君臣之礼,“女帝虽有才,却始终是一女子耳,天下男子尚在,哪里轮得到女子当家,当下时局混乱,就是良机,陛下若复起,一呼百应。”
此人眼中精光大盛,不似作假,“下臣举禹、冀两州之力,拥戴陛下,匡扶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