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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把悄悄摸向她脚踝的手,又悄悄收了回来。

    他似乎,隐隐明白她之前拒绝自己的原因了。

    让丫鬟们上药也是一样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败她坏来之不易的好感。

    顾春和求他帮个忙,“我很担心泽兰,李夫人肯定会作践她,太子那人,说不准也会怪她坏了事,能不能帮我打听下她的消息?”

    东宫戒备森严,倒是个给暗线练手的好机会。

    谢景明一口应下,“那个李氏必须死,顾家那头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顾春和很快就拿定主意,“当然是按罪论处,有罪的治罪,没罪的不能冤枉人家。”

    谢景明笑了,“既然你开了口,我就饶他们一死,不过要顾家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这场牢狱之灾全拜顾老婆子所赐。”

    如此,哪怕治不了她的死罪,凭着顾老头的凉薄,她以后的日子也好不了。

    半个月后,顾家人从大狱里出来了,一个个满面污垢,破衣烂衫,虽没过堂受刑,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忍饥挨饿,着实遭了大罪。

    谋逆大罪不成立,但顾老爷子多年前贿赂上司谋官,顾二爷借用青苗钱的名义放贷,顾老夫人打死奴婢的事全被翻了出来。

    顾家两位爷,一个连降三级,一个免职永不叙用,并罚没了一半的家产。

    顾老夫人挨了三十鞭子,几乎要了她的老命,顾老爷子没休她,回去就把她关了起来,对外只说得了疯病。

    从此再也没人见过这位老夫人。偶有顾家奴仆从那座凄凉的院墙外经过,只听里面凄厉哀嚎声声,宛若鬼哭。

    东宫。

    太子妃看着歪在床上的太子,无奈道:“今儿是李氏的日子,你该去她那里。”

    谢元祐不耐烦地把书一扔,“一提她我就烦,见了我只会哭哭啼啼,让我给她做主什么的。她不停地拱火,就想让我和十七叔撕破脸斗。”

    太子妃意味深长笑了笑,“以前她也这样,你怎么不烦?我看,是有了新人,就厌了旧人。”

    谢元祐坐起身,“你说的什么话,我不就带回来一个丫头吗?我发愁的是柴家人。”

    “下个月蔡老夫人寿辰,我去趟国公府,顺便帮你解这个难题。”太子妃瞥他一眼,忽问,“顾春和是不是很好看?”

    谢元祐摸摸鼻子,“好看。”

    “心动了?”

    “明知故问。”

    太子妃噗嗤地笑出声,“可惜你不能动,这次已经把十七叔惹恼了,在与北辽和谈之前,北方边境还得靠他维持着。”

    谢元祐沉默片刻,“你就从来不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