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
活下去,不能就这么死了。
有个声音在她脑子里疯狂嘶吼,傅娇抖着唇瓣,在他提起的瞬间,颤着说:“醒了,我醒了。”
李洵听到她的声音,终于停下施虐的手,他抚上傅娇的脸颊,手指停留在她的眼眸处:“我是谁?娇娇,我是谁?”
他高大的身影落下来,将他全然笼罩其中,仿佛一头张开勃然大口的怪兽,下一刻似乎就要将她一口吞下。
“太子殿下。”傅娇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抚着自己的脸,恍如毒蛇游走而过,令她寒毛卓竖,她忍着身体深处最真实的恐惧感面对他。
“不对。”李洵俯身,去吻她眼角的泪痕:“你胆大包天,从不曾叫我天子殿下。”
她身上滴答滴答地落着水,水珠和眼泪混在一起,顺着雪白的脸颊而下,她落魄得仿佛一个水鬼。
“阿洵。”傅娇嗓音发颤。
这下对了。
李洵唇角终于绽出一点笑意,他抬起衣袖去擦她脸上的水珠,靠近她耳畔,亲密地贴着她柔软的耳廓:“娇娇,不许醉,记得我是谁。”
傅娇细白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不自觉地收紧蜷起,李洵的眸光向下,最终在她衣襟处停住。
李述正在喪期,她素白的衣襟上别了一朵白色绢花。
他看得刺眼,伸手一把扯下那朵花扔进浴桶里。
他带着积攒已久的怒意,那朵可怜的,柔弱的绢花,显得那么无助。
轻柔的丝绢在水面上浮著,随着水纹荡漾,好像飘无定所,浮萍一样打转。
很快绢花吸足了水分,晃晃悠悠沉入桶底。
李洵打量着破碎的绢花,皱皱巴巴的花瓣让他心里忽然有了异样的感受。
这朵花确实和别人不同,在它身上得到绝不止肤浅的快,意。
它桀骜不逊,它长满了刺,狠狠刺痛了他,刺得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却又令他疯狂着迷。
他的肩头出了血。
血珠顺着肩头滚下来,滴落在她脸上。
血和淚交织在一起。
李洵轻柔地抚着她的脸,轻轻唤她的名字:“娇娇。”
審核有病,這裡有改了一天了,一直審核不通過,我真的要氣死了,只好刪除了一小段內容,具體的在評論區,我現在沒有時間再寫差的這一部分字,等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再改一下吧,我真的心累了,昨天改了一天,心態都給我改崩了,一面提倡三胎,一面連小說裡的親親抱抱都不許有,氣得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