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战,武朝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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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战事八百里加急传到朝堂上,谢衿在谢钰抵达边境后没多久,一边哄着赵齐真以她为母,一边又打着谢钰的旗帜,以狠毒的手段震慑那些敢异议她的人。
她成功开启垂帘听政的道路。
金銮殿上,隔着金色的帘珠屏障,谢衿身穿大红宫袍坐在那,嘴角带着浅笑聆听政事。
皇帝赵齐真只有六岁,哪听得懂这些,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谢衿把他哄得对她产生了依赖,所以赵齐真已经开始习惯事事询问谢衿的意见。
待朝臣们纷纷表达完自己的看法后,谢衿这才开口:“太师为我武朝鞠躬尽瘁,如今前线战事吃紧,火铳的制作刻不容缓,依哀家所见,应募招天下能工巧匠,再拨国库,尽快赶制火铳。”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其实早在谢钰废帝新立之后,就已经拨了五分之一的国库用于火铳制作。
可战争本就是劳民伤财之举,火铳的制作所需成本巨大,五分之一在现在看来还不够。
诸位朝臣手持玉板弯腰行礼,异口同声道:“臣等不敢。”
谢衿:“既然如此,即刻传哀家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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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草长莺飞。
陆徵的伤势养得差不多,腹部也开始结疤愈合。
小九采购了大量草药,又安排人手一路护送至边境。
秋纹跟在她身边笑道:“姑娘,您现在做事可越来越有魄力了。”
她每天都跟在小九身边,亲眼见她从什么都不会到现在独当一面。
对于经商之道,小九似乎生来就会,根本不用别人太操心。
小九合上账目递给管事,听到秋纹这话,她抿嘴浅笑,挽着温如渠的手臂,对秋纹说:“都是娘亲教得好。”
“还是咱们小九聪明。”温如渠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似想起事来,又道:“小九,听说陆徵已经康复了,你今天还是要照例去看望他吗?”
提起陆徵,小九心情复杂,至上次被迫妥协后,她每次去探望他,都觉得很尴尬,那种感觉怪怪的。
偏偏陆徵永远都察觉不到,还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可是尽管这样,小九心里依旧没有触动。
如今他也痊愈得差不多,小九觉得她这次有必要把话挑明。
快刀斩乱麻,对大家都好。
小九点点头,回答温如渠:“嗯。”
温如渠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打量,问道:“小九,你告诉为娘,你是否喜欢上了陆徵?”
以她看人的眼光,陆徵虽好,但心机重,对小九远不如表面那般赤忱。
温如渠也是在阴沟里翻过船的,心里很清楚喜欢上一个错的人,会在未来带给自己怎样的伤害。